皇后有心為兒子求情,直接追到御書房,陪在皇帝左右,為他研墨。

“皇后有話直說就是。”皇帝的氣慢慢消了,看著皇后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猜到她是想為兒子求情。

“既然皇帝都這樣說了,那臣妾也就不再藏著掖著,諶兒平素很是孝順,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拿給臣妾,依臣妾看,這簪子絕不可能會是他偷的。”

提到這事,皇后心裡很是不悅,虧的自己之前還以為安如卿變聰明瞭,沒想到還是這樣。

她要是嫁給一個普通百姓,當然可以什麼都不想,每天只管吃喝玩樂就行,偏偏她嫁的是自己的兒子,來參加個宮宴,還能被人算計,簡直是丟人現眼!

“卿兒是臣妾的兒媳,我們兩個的關係一向很好,這孩子雖然愚鈍了點,但勝在孝順老實,斷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你說的這些,朕都知曉,但今天是朕的壽宴,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朕總不能置之不理,既然皇后親自求情,朕肯定要賣你一個面子,就讓他們兩個在王府裡禁足吧,這幾天就沒必要上朝了。”皇帝隨口說了一句。

禁足雖然不好聽,但是比起直接關押,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皇后娘娘明白,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繼續留下來求情也沒有用,還有可能會惹得皇帝厭煩。

作為六宮之首,她深知有些事情要把握個度。

“臣妾謝過皇帝。”皇后娘娘行了個跪拜禮,起身離開。

聖旨很快就送到了王府,宣旨的太監走後,安如卿神情複雜。

“我怎麼覺得,皇帝好像完全沒有聽咱們辯解的意思?”

在壽宴上,自己拼命解釋,皇帝始終充耳不聞,但凡他想聽,都不可能直接下聖旨!

這擺明了就是不信任墨南諶,所以連聽都不願意聽。

“皇帝生性多疑,這樣倒也正常。”比起安如卿來說,墨南諶的態度淡定有很多,就好像本該如此,這是意料當中的事。

安如卿微微皺眉,有些遲疑道:“可我之前救了皇孫,皇帝他怎麼能這麼……”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出口,但意思已經很明確。

皇帝叫自己進宮救人時,半點疑慮都沒有,現在怎麼突然懷疑起來?只怕這不是懷疑,而是已經猜到了真相,但是不願意去管。

“是啊,如果咱們兩個想要謀反,何須多此一舉,直接趁虛而入,領兵攻打就是,當時宮內瘟疫盛行,人心惶惶,我若真的派兵攻打,他們根本就沒有一戰之力!”墨南諶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冷很冷。

傻子都能看出來,那是個絕佳的機會,皇帝怎麼可能會不懂?

只不過是裝傻充愣罷了。

他當年很是寵愛瓏貴妃,不顧朝臣反對,執意要立她的兒子做太子,至於今天所做的一切,八成也是為太子鋪路。

畢竟一個身子虛弱的太子,想要在眾多皇子當中脫穎而出,很是不易。

皇家與一般的家庭不一樣,所有的感情都夾雜著利益,甚至以利益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