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韓貴妃在宮中設宴,只邀請了丞相和安世晨,與其說是宴會,倒不如說是給丞相一個進宮的理由。

“殿下,算一算時日,墨南諶應該撐不了多久,只要他一死,您住進東宮指日可待。”丞相樂呵呵的舉起酒杯,敬了三皇子一杯酒。

等三皇子登基後,安家定會成為京城裡的第一世家。

安世晨也在一旁附和:“他早已病入膏肓,嚥氣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日後絕不會阻攔殿下的大業。”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吹捧,很快就哄的三皇子眉開眼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韓貴妃坐在旁邊,早已心花怒放,沉浸在腳踩皇后的美夢當中,她不甘心只做個貴妃,自己要的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就在幾人飄飄欲仙時,墨南諶突然帶著侍衛闖了進來,當場抓住安世晨,把他摁在地上。

“王爺這是何意?”丞相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憤怒的站了起來,用力一拍桌子:“不知犬子到底是犯了什麼錯,居然勞煩王爺親自帶兵過來追捕!”

這可是韓貴妃的地盤,他居然敢帶兵進來,可謂是無法無天,目無尊長,沒有半點規矩可言。

“哦?令郎犯了什麼罪,丞相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墨南諶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

只怕丞相不是不知情,而是沒想過會落到自己手中。

“王爺請慎言,犬子何罪之有?”丞相私下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此時被這麼一問,心虛的很,甚至都不敢直視墨南諶的眼睛。

儘管心虛的要命,但丞相仍然抱有僥倖心理,或許墨南諶手中並無證據,今天過來是專門唬自己的。

墨南諶猜出他心中所想,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告訴他:“禮部侍郎中飽私囊,現在已經被抓,證據全部送到了皇帝面前,有趣的是,這些證據紛紛指向令郎,並且還牽扯到了宮中的貴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三皇子,雖未指名道姓,但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這位宮中的貴人,指的就是三皇子。

丞相這下徹底慌了,站都站不穩,身為朝中重臣,他太清楚這個罪名意味著什麼了。

此次禮部侍郎被抓,自己的兒子也跑不掉。

“墨南諶,你不是病入膏肓,馬上就要死了嗎?”韓貴妃受不了這麼大的落差,直接驚撥出聲。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墨南諶,一個將死之人,怎麼可能帶兵來自己這裡抓人!難道他是裝病?可三皇子已經提前和太醫打探過了,絕不會有假。

她思前想後,還是想不出個理所然,打算問個清楚,無奈墨南諶根本就沒有搭理她的意思,直接命人壓著安世晨離開。

他們一群人來的很快,走的也很快,前後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但三皇子幾人已經完全沒有了繼續舉辦宴會的心思。

“殿下,世晨被他們帶走,只怕會受到欺辱,必須要趕緊想辦法把他救回來才行,皇帝很寵愛韓貴妃,若是韓貴妃能美言……”丞相擔心兒子,趕緊同三皇子商量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