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家娘子坐鎮,果然就是不一樣啊,我這媳婦註定與四海賭坊無緣啊,這是五十兩,勞阿大哥去還給那大掌事,幫我跟他說聲多謝他了。”

小廝收下銀子,點點頭,問道:“公子可要繼續玩?”

賀子辰正高興,毫不猶豫地點頭,“玩啊,剛轉運,哪能不玩?現在的首飾那麼貴,起碼再贏個十來二十兩。”說完,跟莊主說了聲繼續,而且還是壓大。

小廝也懶得再理他,靠著剛有點兒好運氣,就繼續不要死活玩賭的人多的是,但願今日別讓這個小娘子賠在這兒了,轉頭,抱著五十兩銀子走了。

大掌事看著拿回來的五十兩銀子,也不以為然,擺擺手。

“行,不用理會了,讓他們自己玩吧!把媳婦輸了的話賣到窯子也不錯,而且沒準爺會看中,把人留在自己身邊當暖床了。”

“行,那我下去幹別的活了。”

“去吧去吧。”

自阿大離開後,賀子辰有意無意的詢問起京城裡的情況。

“各位大哥,不知京城有哪些首飾不錯的店?我家娘子眼光有些挑剔,不好的不要,煩死人了。”

這些賭客大多混跡風月場所,哪家店的首飾好看,其實他們比那些姑娘夫人還要清楚幾分。

他們不停的向賀子辰介紹,不經意間透露出一些京城貴人們的訊息。

“京城裡的金祥閣就不錯,聽說那郡王妃流產後,每日以淚洗臉,差點就跟著那沒福氣出世的孩子去了,郡王就是從那買了一套頭面送給她,把她給治好了。”

“郡王妃?”雲汐聽到整個人都吃驚了。

目前整個人大楚,就只有一個雲洛兒這個郡王妃,是懷有身孕的。

郡王妃流產,豈不是雲洛兒流產了?

“可不是嗎?聽說那孩子都成型了,就這樣沒了,硬生生要了那郡王妃半條命。”賭客搖著頭嘆息。

雲汐也覺得惋惜,虧她臨走前,給了雲洛兒那麼多保胎藥,終究是沒保住這個孩子。

她依稀記得,雲洛兒好像就是從孩子沒了後,開始黑化的,也不知道現在郡王府是什麼情況了。

“聽說郡王還有一個平妻,不會是這個平妻做的吧?”

那賭客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知了,不過聽說這位平妻也懷孕了,依我看啊,十有八九就是她。”

另外一個賭客低著頭說:“我家大姨的弟妹的婆婆,就在郡王府裡做灑水婆子,就是聽說是這位平妻的手腳。”

眾賭客紛紛調侃,齊人之福不好受,可憐了那孩子。

雲汐也發出了可憐的嘆息聲,“聽說郡王的這位平妻是相爺的女兒,只怕查出是她的手腳,郡王爺捨不得懲罰她吧?”

“那是肯定的,聽說相爺還許了他好多好處呢,還為他某了一個戶部尚書的職位,這麼大的好處,換做是我,我也捨不得啊!”

“行了行了,這些都是朝廷上的事,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管那麼多做什麼,繼續賭,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