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月光像是珍珠一樣地灑在了大地之上,草地之上像是被蒙了一層灰白色的粉末一樣。

遠處的山安靜的,就像是幾個睡著了的巨人。

就是雷聲也無法驚動它們。

贏子歌看了眼天象,今晚月黑風高,倒是一次絕佳的偷營劫寨的好時機,他將目光看向面前已然集結完畢的三萬人馬。

四大偏將,一個個更是一身的殺氣,他們將馬匹用木棒勒住了嘴,蹄子上更是包上了棉布。

“太子殿下,我們都準備好了!”

贏子歌點了點頭,他看了眼時間,隨之將手一抬:“依照計劃行事!”

隨著他一聲令下,只見四大偏將帶著各自的人馬,分成是個方向,朝卓瑪的大營而去。

情緣谷。

江嘎看了眼山下的卓瑪大營,他將手上的令牌舉起:“聽我令!”

“大將軍!”

在他身後的十幾名偏將紛紛單膝跪地,只聽江嘎道:“爾等各帥各部人馬,從卓瑪大營的東,南兩門衝入,記住,不要和卓瑪的人戀戰,我們的目的,就是牽制,只要殿下的人馬衝進卓瑪的大營,我們立即轉道前往希爾人的大營!”

“是!”

這是江嘎和贏子歌事先約定好的,只見這十幾名偏將,各自領命而去,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卓瑪大營的上方凝聚。

“卓瑪,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卓瑪大營的東門前,幾個守軍因靠在一起,兩個打著盹,另外幾個小聲地聊著什麼。

沒人去看營地外,在他們看來,情緣谷已經是甕中之物,哪有可能在逃走呢?

就在一名士兵笑著講起家鄉的姑娘時,一柄長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他直到斷氣也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這幾個守兵本能地站起,可迎接他們的正是那一根根的長矛,被直接刺成了刺蝟的幾個守兵,直到閉上眼的那一刻,也沒能搞懂,這些情緣谷計程車兵是怎麼出現的。

東門被開啟,三支情緣谷計程車兵魚貫而入,這些人足足幾千,好似餓狼一般撲向了那些住著羌王士兵的帳篷。

就在此時,一個羌王士兵晚上起夜,走出帳篷的時候,卻和幾個情緣谷計程車兵碰了個正著。

“啊!”

這個士兵提著褲子,大叫一聲,可等著他的卻是砍在脖子上的大刀,不過,這一聲驚叫,還是打破了這份安靜。

一個個的帳篷突然有了光亮,可惜,那些如餓狼一樣的情緣谷計程車兵,也已經衝進了那一頂頂的帳篷內。

火光,刀光,還有喊殺聲,一時間響徹九霄。

贏子歌看了眼東邊,他將手一揮:“殺!”

隨著他一聲令下,四偏將帶著的人馬,也衝向了卓瑪大營的西北兩個大門,一時間,喊殺聲淹沒了整個大營。

卓瑪從睡夢裡驚醒,她將一旁的腰刀抽出,等她跑出大帳,看著四周的火光和喊殺聲:“怎麼回事!”

“報,情緣谷和一群中原人,衝進了我們的大營!”

“什麼!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