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子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

“你殺的?”

贏子歌這麼一問,藍袍子點了點頭:“幹我們這一行,總有一天會有人同樣的方式取走你的命。”

“嗯!”

對此贏子歌點了點頭:“你呢?你想過他們怎麼取你的命嗎?”

“我?哈哈哈……”藍袍子冷笑了幾聲道:“我這個人居住在深山老林,很少與人接觸,也不很少與人為敵,那些人想來不會把我當成這個目標才對。”

“哦,你這麼看?”贏子歌卻淡淡一笑。

“好了,不說這些,贏子歌,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所以你也別怪我,這件事我辦好,就準備考慮金盤洗手了!”

藍袍子說著目光中閃過一抹的憂鬱,他喃喃道:“回去陪我的老孃,好好地過上幾年安穩的日子。”

“你還有家人?”贏子歌很是感興趣地看著他。

“嗯”藍袍子微微點頭。

贏子歌卻有些不解地道:“既然有高堂在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

“仇!”

藍袍子只說了這一個字。

“可否告知一二?”贏子歌倒是興趣很濃的樣子。

這藍袍子看了眼他,竟然跟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好啊,那就說一說吧!”

他說著將頭看向天空,那輪明月,在夜空中好像掛著一盞的明燈,凝視了片刻,只見藍袍子淡淡道:“七年前,我那時還是一個柴夫,家裡有老孃,還有妻子和兩個孩子,那時候,我們一家雖然過的日子窮苦了些,但一家子在一起還算是甜甜美美。”

贏子歌看著他娓娓道來,也沒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突然有一天,山下的鎮子一個叫王扒皮的惡霸,他竟然帶著人來跟我們收什麼砍柴的錢,說什麼山是他家的,我砍得柴自然要分給他一半,這就是欺負人。”

藍袍子說著咬了咬牙道:“他要錢我不給,這人就派人搶我的妻兒,我一怒之下,將他和他的人打了一頓,本以為他們被打跑,沒想到,這個人晚上帶人燒了我的房子,我將老母親救出來,可妻兒卻被他們活活地燒死在了房子裡面。”

“後來呢?”

“後來……”藍袍子看了眼他,道:“後來我就安置了我娘,獨自一人,一把柴刀,將這個王扒皮的一家都殺了!”

“嗯!”

贏子歌點了點頭,這個仇藍袍子算是報了,可他為什麼又走上了這條路呢?

“為什麼你後來成了殺手?”

“王家勢力很大,他們追殺我,為了躲避,也為了反抗,我躲在山中練習刀法,本來是保護我娘和我自己,可後來竟然讓我練成了快刀!”

藍袍子說著將手落到刀柄之上,跟著一道寒光閃過,他隨之衝到了贏子歌的面前。

“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