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這田馨的面前走過,院外典韋已經把飛羽軍召集完畢,贏子歌等人上了車輦。

典韋牽著馬,在飛羽軍的簇擁下,一行人直奔這大澤山外走去。

可他們眼看走出這山谷之時,少司命悄聲道:“太子殿下,你看,那個農家的婦人還跟在我們後面。”

贏子歌扭頭看了眼,果不其然,那個叫田馨的女子,果然是跟在隊伍後面。

他命典韋站下,隨即讓人將田馨帶了過來,坐在車輦上的贏子歌看著面前的田馨道:“你為何跟來?”

“太子殿下,您收了我吧,哪怕讓我做一個奴僕也行。”

“你這是何意?”

田馨這時已經是淚流滿面,梨花帶雨地抬起頭,這女人長得本就楚楚可憐,現在配上這滿面的淚水,更是讓人想要心疼。

“我,我夫君其實是在我們洞房的時候,被那個田言所殺,我從此便成了寡婦,而後,我曾找過田言,可他身為俠魁,仗勢欺人,我後來被他抓去了共工堂修繕大澤山的水渠,那些日子真的苦不堪言。”

田馨說道這裡的時候,一臉的苦痛,看的出那日子並不好過。

“要不是太子您,我不會從中釋放,所以您對我有再造之恩,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您又是我的恩人,我願跟隨您,終身服侍您,以報您的大恩大德。”

這番話說的在場少司命和虞姬,都跟著哭了起來。

“這……”

贏子歌遲疑了,這個要求不過分,自己身為太子,本來服侍自己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這人比較是身份不明,她說的也都是一面之言。

正猶豫著,身旁虞姬一把拉住贏子歌道:“太子殿下,你就收了她吧,你看她多可憐。”

“嗯,是啊,太子殿下,這人不如留在身邊,這一路上,你也需要人來照顧。”

贏子歌卻淡淡道:“照顧我的人還少嗎?”

“可,這你也不差多她一個,你留下她,就是真的救了她,要不然,這麼一個寡婦,留在這種地方,她有什麼好日子過呢?”

少司命說著將頭靠在了贏子歌的肩頭上,柔聲哀求道:“我的好太子,求你了。”

贏子歌還是很少看到少司命會這麼做,想了想道:“那好吧,田馨,你就留下吧。”

田馨一聽,忙跪下叩謝贏子歌。

這個小插曲,並未耽擱時間,田馨跟在隨從的僕人中,倒是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實在是她長得太過驚豔了些。

不過,贏子歌心中卻在想著另一件事。

這邊隊伍緩緩離開了大澤山,贏子歌等人回到了東郡內。

東郡郡守早早帶人就在城門前迎著。

“東郡郡守張遜,率本郡一干官員,見過太子殿下!”

張遜這人身形不高,四十來歲的樣子,如此年紀的郡守,在大秦並不多見。

而東郡又是與楚地南疆等地接壤的邊陲之郡縣,贏子歌站在車輦上笑著道:“平身吧,張郡守據說為官二十幾載,算是我大秦的有功之臣啊!”

“下官職責所在,談不上有功,太子才是英明神武,只是短短一晚,就將這大澤山平定。”

“哦,這事啊,談不上,其實是他們農家內部的問題,哦,對了,醉夢樓怎麼樣了?”

“他們我已經派人將樓中的人全抓了,正在牢中一一審訊。”

“算了。”

贏子歌擺了擺手,道:“這些人只是受朱家的指使,如今朱家已死,此事不必追究了。”

“喏!~”

張遜躬身道:“那請太子隨下官入城休息吧?”

“不了,我帶著這麼多的兵馬,等下在城外駐紮就好,也不驚動城中百姓,你等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