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子歌吩咐道,這個典韋最是聽贏子歌的,他既然這麼說,對方直接閉上嘴巴,只是狠狠地瞪了眼朱家。

可就在此時,典韋竟然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贏子歌見狀道:“不要想別的,先把傷勢控制住。”

典韋知道自己,剛剛是中毒太深,要是再晚一分,可能就和那個啞虎一樣了,他深吸一口氣,也將眼閉上。

此刻這屋內,贏子歌為典韋療傷,而一旁的朱家,卻緩緩地將衣袖內的匕首弄出,他稍稍用力將繩子割開。

這柄刀是剛剛啞虎來救他時,悄悄給他的,本想讓他防身,現在卻成了脫身的辦法,朱家將身上繩子慢慢放下。

他目光微眯地看了眼典韋,這柄匕首,他要是射向典韋,那身後的贏子歌恐怕是會發現,而贏子歌此刻卻站在典韋的身後。

這典韋的體型本就高大,贏子歌已經是被全部地遮擋了起來,根本就一點也看不到對方,朱家雖然想越過了典韋,可他知道,就自己的速度,根本就不能越過典韋而刺到贏子歌。

咬了咬牙,這朱家知道,自己今天若想要離開此地,是沒有希望了,而剛剛啞虎又死在了這裡。

要是自己還活著離開,農家上下只會將自己視為叛徒,到時候也無法在大澤立足。

媽的!

朱家看了眼典韋,他想起之前典韋對自己的樣子,殺一個也算是殺,總是墊背的。

想到這裡,他將手上的刀子在掌心一轉,刀尖朝前,他那肥碩的身軀猛地朝典韋刺了過去。

本就只有數米的距離,典韋此刻又是體虛的很,自然沒有感覺到對方,而贏子歌雖然聽到身前有異動,可他此刻正在為典韋療傷,更是不能分心。

此刻,朱家的匕首,眼看只剩下一米不到的距離,就要刺中典韋的脖子,只見屋頂之上,一道身影從空中落下。

朱家就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頭頂,竟然還有人在,他馬上就要得手,卻天降一人,朱家大驚失色的同時,將手中匕首就勢刺向了頭頂的那人。

“哼!”

只聽到冷哼之聲,那屋頂落下的人,跟著一掌擊出,朱家的匕首竟然直接被對方一掌打飛。

朱家畢竟是這神農堂的堂主,也是農家的六珠高手,半步宗師的實力,雖然被這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卻還是有著紮實的基礎。

三心二意點穴手!

朱家的拿手絕技,另一手的手指直接點向了面前之人,可他的手指還不等點中對方,卻被對方的一掌再次化解。

一股雄厚的內力,隨之從對方的掌心湧出,這朱家只覺得這股內力竟然如同萬丈瀑布,力道源源不絕,且極為的強悍。

咔!

朱家意識到這個問題,卻已經為時已晚,只聽到手指上傳來一聲斷裂的聲響,朱家慘叫了一聲:“啊!”

他直接倒退了數步,然後重重地撞到了柱子上,朱家忍著劇痛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卻發現自己的雙指已然扭曲的成了一個V字。

“大膽,竟然敢對太子殿下動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來人身形在地上轉了一圈,側目看向柱子上的朱家問道。

朱家咧著嘴,只見面前之人,臉塗胭脂,唇若含丹,頭戴黑色方帽,身穿白色蟒袍,雖是男人,但卻是一副陰柔的做派。

“你,你何人?”

“廠公雨化田。”

朱家眨了眨眼睛,竟然想不出,這大秦什麼官職是被叫做“廠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