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軒。

紫女看著面前由流沙的駐地“蛇谷”送來的書信。

她眉頭微微地緊皺在一處,看到最後,她直接把書信扔到了地上。

“首領,怎麼了?”

弄玉從門後側身走出,她輕盈地走到書信前,款款下蹲,伸出玉指將布帛所寫的書信拿起。

“這個衛莊,竟然不聽我的,要和太子贏子歌做對,難道他真的覺得,現在的流沙可以和大秦對抗了嗎?”

“我聽聞贏子歌這一次只憑數千人,就將勝七的亂軍平定,現在天下人都說,贏子歌將來就是第二個始皇呢。”

紫女卻目光微微一凝,冷笑一聲,道:

“這贏子歌怎麼能是那暴君可比。”

弄玉知道這個首領的心思,她笑著走上前,將書信放到了紫女面前的桌子上,微微一下道:

“首領對他的感覺真的這麼好嗎?”

紫女見她這麼問,臉色微微一怔,狠狠地瞪了眼弄玉道:

“說什麼呢?我對他只是印象好而已,什麼好不好的?”

弄玉見她這麼緊張地著急解釋,噗呲一聲,掩口而笑道:

“我的首領大人,還說不是關心人家,你看你緊張的樣子。”

紫女見說不明白,氣的伸手在弄玉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把這個弄玉嚇得跳著躲開,不過,她卻還是不忘朝紫女笑了笑,那意思,明顯是在說“被我說中了吧?”

“好了,派人去盯著些皇宮的動靜,我只怕,贏子歌這一次平定了這勝七後,朝堂上那些看他不順眼的,更會將他視為眼中釘了。”

“是是,我就去。”

弄玉說著給紫女躬身行禮。

但還是不忘,離開時朝紫女笑了笑。

大澤山。

農家神農堂駐地。

“啊!”

典慶趴在地上,一根手臂粗的烏漆棍子,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後背。

這已經是第九十七棍,百棍的責罰,也就是這披甲門出身的典慶可以扛的下來,但此刻的典慶,也已經是嘴角掛著血跡。

他吃力地看了眼上面坐著的堂主朱家。

這位圓頭大耳,一臉油膩的男人,瞪了眼下面趴著的典慶,咬著牙,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指著典慶道:

“你啊你,丟臉都丟到外面去了,身為我們神農堂的高手,你看看你,被一個大秦太子打成什麼樣子?”

“啊!”

典慶又捱了一下,他慘叫一聲,吃力地道:

“堂主,實在是這個贏子歌太厲害,當時他一人竟然經受來自數百名重鎧兵的攻擊,當時您不在場,要是您看到,也會覺得我輸的不冤。”

“不冤?”

朱家氣的臉都漲的通紅,他指著典慶道:

“這個時候了,還給自己狡辯,他就一個大秦的太子,能有多大本事,我看你就是被打的輕,來,給他再加十棍!”

“不要啊!堂主,我,我真的沒說謊,這個贏子歌真的很厲害啊!”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