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衙的院子中,趙縣令看著面前堆成山的破衣服,他雙手叉腰,目光有些空洞。

此刻。

這位也算是見多識廣,經歷豐富的縣令老爺,滿腦子想的都是一個問題。

太子殿下這是弄的那樣?

自己見過要金子,要美女,甚至也有向他要男人的,可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上級。

跟自己要老百姓穿剩下的破衣服。

真的是千古難遇這樣的奇事。

不光是他這個縣令想不明白,就算是跟著贏子歌的大司命三女,也都是一臉的問號。

“姐姐,你說他這是要幹什麼?”

少司命看了眼遠處,和典韋站在城牆上的贏子歌。

坐在車內,閉目養神的大司命,此刻並未睜開眼,但,她卻冷冷道:

“他這個人,雖然平日裡看著有些不正經,但,要是正經事,他貌似從不含糊。”

大司命很肯定地說道。

“姐姐,你不是討厭他嗎?怎麼對他這麼高的評價啊?”

少司命見她如此說,笑著用肩膀撞了下她。

“我只是實事求是,這有什麼高評價可言呢?”

大司命睜開眼,瞪了眼少司命。

“看看,說你對他的態度,你都這麼生氣,我看啊,你還真的是很在乎他呢。”

少司命煞有介事地看著她說道。

一聽她這麼說,大司命忙又閉上眼睛。

“我哪有。”

雖是這麼說,可大司命的心裡,卻真的起了波瀾。

是啊?

自己為什麼這麼在乎呢?

他死活和自己何干?

大司命這回直接閉上嘴巴,不管少司命怎麼說話,她都是好像沒聽到。

這邊少司命也只能看著外面的贏子歌發呆。

另一邊。

土城中的一處街角。

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影密衛,從街角走出,他看著來往縣衙,手上拿著,肩上扛著,大小包裹的官吏們。

此人拿出一個小竹簡。

他隨即在上面寫下:

“辰月七日,太子行至隨縣土城,徵調全城百姓的破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