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林宅門前,九醉一副如痴如醉地瞪大著眼睛:只見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兩個大字“林府“,兩座威武的石獅立在兩旁,把整座府邸顯得更加豪放大氣。

“恩公,我們進去“,林二公子輕聲喚醒又一次進入白日夢的九醉。

九醉扶著下巴,一陣痴笑道:好,好,呵呵。

進了林府,早侯在大廳門口的林夫人,立即蹣跚著步子跑到林二公子的身前,將他上下仔細打量一方,擔憂地問道:孝兒,你沒事吧,我聽說林富說你在外面暈倒了,可嚇死為娘了。

林孝反手緊握住林夫人的手,輕聲道:娘,我沒事,對了,娘,就是這位恩公救了我。

說著便跟林夫人介紹了九醉。

“多謝恩公救了我兒,快,快進屋“。林夫人一個屈身,對九醉十分恭敬。

一行人進了大廳落座後,林孝便開口道:對了恩公,之前你說有話要與我說,不知是何話?

九醉小啜了一口茶水,又緩緩放下,沉聲問道:是這樣的林公子,你之前有沒有看過大夫,有沒有什麼疾病之類的。

林孝頓了片刻,搖搖頭說道:我一向身體挺好的,偶爾有些風寒,也就讓下人去抓抓藥,喝下便無礙了,並沒有什麼大的疾病。

“那平時就沒有感到頭暈,心疼之類的嗎?“

九醉蹙眉問道。

“沒有“,林孝很肯定地回答。

“這就奇怪了,明明是先天帶來的心疾,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症狀,難道是。。“

九醉邊思索邊嘀咕著。

林夫人一聽到先天心疾病,即是臉色驟變,不安地問道:恩公,你剛才說什麼先天心疾?

“恩公,我從小身體就很好,怎麼可能會有心疾呢,您是不是診錯了?“一旁的林孝臉色也是煞白,匆匆問道。

而九醉聞得有人懷疑自己的診斷,便斂住了笑意,不悅道:林夫人,林公子,我是一名大夫,沒有確診的把握,絕對不敢妄說一通,貴公子確實有心疾,而且是先天帶來的,這麼些年無異樣,應該是貴公子的身體一向強健,推遲了病症的發作。

聞言,林夫人整個身子往後踉蹌幾步,泣聲唸叨: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是老天爺在懲罰我 懲罰林家嗎?

林公子連忙將她扶住,寬慰道:娘,您先別擔心,您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林夫人反過來扶住林孝的雙臂,猝聲道:你讓娘怎麼能放心,你看你大哥他不就因為這個病,而成了一個無用之人嗎?

九醉看著母子倆像是生離死別一般,心裡不禁一陣好笑,揮著他的雞毛扇緩緩說道:林夫人,林公子,其實你們也不必太過於悲觀,這不是還有我嗎!

林夫人母子倆像是抓到救命草一般,猛地轉向九醉問道:恩公,您是說你有辦法治好小兒的病。

九醉自信地點了點頭。

林夫人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說道:不瞞您說,恩公,林孝呢,還有個雙胞胎的哥哥,在八歲那年,也是因為這先天的心疾忽然暈倒。這麼多年了,也請了不少大夫,吃了很多的藥,不僅沒有效果,身體卻是每況日下,我就怕林孝也如他一般,形如廢物。

“林夫人,我不管你之前找了多少個大夫,找了什麼樣的大夫,但是今天,貴公子遇到了我,我敢保證,一定藥到病除。“九醉拍著胸脯說道。

林夫人喜出望外:真的嗎?只要恩公能治好小兒的病,我們林家一定重重酬謝。

九醉一聽酬謝兩個字,心底早已樂開了花,但面上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林夫人,您這麼說,我可就不樂意了,我是一名大夫,救死扶傷本是我的職責,只是我確實有難處。

“莫非恩公有什麼難言之隱?“林孝疑惑地看著他。

只見九醉頓了頓,假裝為難說道:是這樣,既然我們都這麼熟了,我也不遮遮掩掩的,我呢,身邊還有一個徒弟和一個妹妹,我這個徒弟是個紈絝子弟,天天正事不幹,坐吃山空。我這個妹妹呢,從小就體弱多病,我作為師傅和兄長,既然是不能放著他倆不管的。可貴公子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治癒的,你們說我要是留在了貴府為林公子治病,既沒有其他的收入,又不能照顧好他倆你說我這。

林夫人聽了釋然一笑:恩公,這個你倒不用擔心,這樣吧,你把你的徒弟和妹妹一起接到府中來住,剛好府中還有一座閒置的別苑,這樣你既能照顧到他倆,也可以為小兒治病。至於你說的收入,你看這樣行不,只要你能治好小兒的病我給你這個數,說著林夫人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百兩?九醉擰著嘴巴說道。

林夫人搖搖頭,輕笑道:不,是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