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又是怔愣一陣,順而搖頭顫聲道:卑職忘了看他的差印,卑職這就向他去要。

“不必了。。”,他剛一轉身,腳步未移,就被軒逸肅聲給喚住了。

“他確實是宮裡的太醫,不過你這種冒失輕率的處事行為是該改改了。”

聽到軒逸的訓斥,縣令連忙跪地,懦聲道:卑職謹記皇上教誨。

軒逸見他如此怯懦,也不再跟他多說,便吩咐道:等殷太醫看完診,讓他來見朕,對了,別跟他說是朕要見他。

正午十分,麗日當空。

“殷太醫”跟著縣令往軒逸等人待的偏堂走著。

“我說縣太爺,你讓我本太醫去跟你那朋友治病,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他心裡不知為啥,總有點忐忑不安。

縣令朝他客氣一笑,說道:我說殷太醫,我又不是大夫,我怎麼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不過,我這位朋友可是家財萬貫,殷太醫若是瞧好了他的病,那麼,這個。。。

“殷太醫”看著縣令那數錢的動作,心裡一陣竊喜,卻依然佯裝正經道:你這是何意,難道本太醫給人看病是為了銀子嗎?本太醫是奉皇上知命,行醫濟人。。。

“是是是,下官知錯。。”,縣令連忙恭聲致歉。

不覺間,兩人已然來到偏堂,縣令望著緊閉的房門一眼,說道:殷太醫,到了,下官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殷太醫”轉頭欲要張口再問些什麼,卻發現那縣令早已走遠了,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欲要伸手敲門,又想到:不對啊,我是太醫,為何還要敲門。

想到這,不覺放下手,直接推開門扉,陡然出現一女子,頓時將他給愣住了。

女子一身淡黃色雲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雙眸似水,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長髮直垂腰間,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

“你就是殷太醫吧”,

箬珊甜美的身音讓他回了神,慌著神答道:是我,是我。

“那就進來吧!”,箬珊淡聲說著,退到門側。

“殷太醫”進了偏堂,定睛看去,便又見屋中站著兩位公子,一位溫潤儒雅,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氣。一位冷峻剛毅,凜若冰霜。

“殷太醫”在心裡打了個寒顫,嘀咕道:這縣令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啊。

軒逸圈手一笑,說道:殷太醫無需緊張,請坐。

待他坐定後,軒逸亦是撩袍而坐,輕笑道:聽說殷太醫治過當今皇上的隱疾,可是真的?

殷太醫悄然地又將軒逸打量一震,見他衣裳豪華,氣質不凡,確實定是一名如假包換的富貴公子,便開腔說道:當然是真的。

軒逸的神情卻見驚疑,問道:那不知殷太醫治的可是何隱疾。

“這。。。。”,殷太醫一時啞然,順而斥責道:這皇上的隱疾是你們這些市井之民能打聽的嗎?

“我看是你自己也說不出來,因為你壓根就沒有治過皇上的什麼隱疾,你是吹的吧。”耳邊傳來蕭宇淡淡的譏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