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珊見她不信,淡淡道:夫人若是不信,可請大夫來看看,是你兒子使了卑劣的手段,以致我中了他的軟骨散,至今無法動彈。

明珠卻是抿嘴一笑,說道:誰知道姑娘用的是不是欲擒故縱之法呢?

“夫人,你。。。”,箬珊抿著嘴,怒盯著她。

明珠緩緩坐到床沿,指尖拂過箬珊嬌嫩的臉蛋,讚歎道:你看,這張迷人的臉蛋,怪不得卓兒會被你迷得暈頭轉向,不知姑娘貴姓,何方人士,家中又有何人?

箬珊別過臉去,晶瑩剔透的眸子露出一絲冷光,淡淡道:你我既是無緣之人,又何必問那麼多。

明珠又是嗤笑一聲,緩緩說道:誰說我們無緣呢,若是你跟卓兒成了親,我們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聞言,箬珊猛地轉過來,不可置信地盯著明珠,怒道:夫人,這是要助紂為虐了嗎?

明珠先是一怔,隨之又揚眉大笑道:姑娘說笑了,姑娘若是知道你將成為當今長公主的兒媳,還會說出這麼難聽的話嗎?

箬珊嫌棄的神色露在面色,冷冷道:我自知配不上你長公主的兒子,也不想當你長公主的兒媳,還請公主將我放了。

明珠似乎失了耐性,怒道:既然進了這太守府,你就別想著要出去,我明珠兒子想要的東西,不要說你只是區區一個普通的女子,就算是皇上身邊的女人,我們也非得到不可。

“你。。。我終於明白了,所謂惡母出惡子,範卓會到處為非作歹,就是因為有你這位心如蛇蠍的母親。。”.

“哌”的一聲,一個巴掌硬生生地落在她的臉上,讓她覺得一陣生疼。

箬珊抬手撫了撫被打疼的面頰,傲然地抬起頭,冷怒的目光落在明珠的身上,一動不動。

明珠被那冷冷的目光刺得生疼,怯怯地別過臉去。

這時,進來一個丫頭,附在明珠耳旁嘀咕一番,只見她神色驟變,不耐煩道:他又來幹什麼?回頭瞥了箬一眼,匆匆走了出去。

箬珊望著那又被關上的門扉,恨恨的目光逐漸收回,兩行滾燙的淚珠悄然落下。

而明珠沒走幾步,就見範卓急匆匆趕來,劈頭蓋臉就問:娘,你來這幹嗎?你沒有為難她吧。

明珠寵溺地看了兒子一眼,說道:你呀,你說你既然看上了人家姑娘,跟娘說一聲,娘給你去提親,為何要偷偷摸摸把人家擄來呢?

範卓見母親並沒有生氣,便撒嬌道:娘,孩兒這麼做也是情非得以嗎?

明珠點點頭,淡淡道:我也看出來了,這姑娘是有點烈性,你得哄著,再不行。。。說著,橫目掃了周圍一眼,附在他耳旁悄聲道:再不行,就來個生米煮成熟飯,這姑娘,性子再烈,只要讓她嚐了男歡女愛的歡愉,她就離不開你了。

範卓聽完,不由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還是娘高明。​​​

太守府大廳。

軒逸凝神端坐,俊眉的眸子猶射寒星,面上沒有任何波瀾,讓人抓摸不透。

蕭宇立在他身側,目光冷厲。

“見過皇上。”,明珠屈身行禮。

“見過長公主”,蕭宇稍稍動了動,拱手道。

明珠含笑點頭,在丈夫身旁坐下後,怯怯抬眼看了軒逸一眼,似笑非笑道:皇上 ,一大早過來,該不會又是來看望哀家的吧。

軒逸犀利的目光斜瞅她一眼,淡淡道:姑母是不是嫌我來得煩了。不過姑母放心,這次前來,不是看望,是想勞煩姑父幫忙尋一位親人。

明珠一愣,不解道:尋一位親人?皇上莫非是想讓駙馬幫忙尋找我那苦命的皇兄?說來也是,你說我那皇嫂也真是的,當年明明知道自己的丈漂泊在外,卻能安枕無憂地伺候著另一位男人,想想啊,我就替我那皇兄不值。

聞言,軒逸霍地聚攏眉目,脖子上的青筋冒起。

蕭宇知道軒逸的怒潮已經暴漲,便化解尷尬道:公主,先皇的事就不勞您費心。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煩勞駙馬幫我們尋找身邊的一位親人。

範洵聞言,連忙起身,圈手道:我這就差人去找,只是不知國主這位親人有什麼特徵?

蕭宇從懷裡掏出一張早已擬好的畫像,遞給範洵,說道:這是我們身邊那位朋友的畫像,可以照著這畫像去找。

範洵接過畫像,低眉細看。一旁的明珠抬眸,隨意瞥了一眼,臉上一陣煞白,捂著嘴,硬把到達喉嚨口的驚呼聲壓了回去。

而她頃刻間的轉變,卻被軒逸和蕭宇一覽無餘,這讓他們更加堅信箬珊就在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