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托住下巴的人,似乎仍舊沒有反應過來此時的狀態,正迷茫地看著他,嘴裡唸叨著,“畜牲。”

這雙眼睛很乾淨,這個靈魂彷彿也很乾淨。

他,想為她染上顏色。

修白如玉的手,托起了那個精緻小巧的下巴,讓一直縮著腦袋的人,被迫抬高頭看他,雙眼直視著他。

“……誰是畜牲?”

他聲音說得很輕,帶著莫名撩人的沙啞。

阮漁眼睛是睜著的,但是看東西很是模糊。

男人突然逼近,她的下巴也被舉高抬起,那手的動作很輕緩,甚至算得上是溫柔,但是她被迫抬高的脖子依舊很酸,很難受。

她看著沈清讓一張一合的嘴,但她卻聽不太清晰,等反應過來以後,立即說道:

“你…是畜牲…”

緊接著,她的嘴唇上多了癢意。

男人一直支撐在她身側的手,摸上了她的唇瓣,那動作輕輕地在她唇瓣上開始一重一輕地打著圈摩挲著。

唇上的一陣陣刺痛,讓阮漁備受折磨。

她頭一次距離沈清讓這般近,他的身體很熱,對她來說如同暖爐一般,但那摸在她唇上的指尖卻是冰涼的。

聽到她的話,男人似乎並不生氣,甚至低低的笑了起來。

“那阮阮,是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阮漁這會兒本來就不舒服,聽到沈清讓還笑得很開心的樣子,瞬間就更難受了。

那摸在她嘴上的手,突然開始去戳刺她的唇縫。

她嚇得閉緊了嘴巴,如臨大敵一般。

那手又戳刺了幾下,緊接著跟突然喪失了興趣一樣,開始轉移陣地,重新移到了她的唇瓣開始接著方才的摩挲。

阮漁這才剛鬆了一口氣,甚至又開始有些腦袋發脹的,想要昏昏欲睡。

只是,沒一會兒,那按在她的唇上的手指突然用力,疼得她瞬間睜開了眼。

“你不專心。”男人提醒道。

嘴上的突如其來的刺痛,讓阮漁直抽冷氣,下意識地微微張開了嘴巴。

很快,那原本在她嘴上滑動的手指,就順著她那張開的縫隙,滑進了她的嘴中。

那伸進她口中的手,開始動作起來,如不久前的瓷勺一般。

只是那瓷勺被粥帶上了溫熱,而男人的手一開始卻是冰冰涼涼的,正一下一下的,不斷刺激著她的口腔內部。

沈清讓看著意識有些模糊的少女,打量著她。

他加快了動作,嗓音清潤中帶著細微暗啞,“阮阮的裡面,很熱,我很舒服。”

男人表情是冷靜的,嘴角帶著清淺的笑意,陳述事實一般的聲音。

阮漁渾身難受,她的身體感覺冷,她的臉以及整個腦袋,都又感覺黏糊糊的,發熱發漲。

尤其是她周身現在縈繞著的冷檀香,很是霸道。

很快,在她嘴裡那手戳得更深。

她不適地一手推上沈清讓,牙齒也毫不留情地咬上了沈清讓的手指。

她並沒有回答那聽上去滿是槽點的話,用全身的力氣去咬沈清讓的手指,想把那手指咬掉一塊肉,或者至少咬出血,也讓沈清讓長長記性才好。

但令她悲傷的是,她現在似乎並沒多大力氣,甚至壓根連把沈清讓咬流血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