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光的屋內。

清冷如仙的男人,站在屋內,有微弱的光,透著開啟的門照進男人的身上。

此時,男人察覺到動靜,看向門口,一雙黑眸惑人心神,又帶著無限的冷意。

除了染血的衣襟,周身沒有絲毫的狼狽,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剛進來的禁衛軍,一時間都不敢上前,紛紛站在外側。

以前來到這處的,時不時都要傳出來慘叫聲,但是那慘叫聲不是沈觀的,而是其他人的……除了死了的,還有那些出來以後精神恍惚的……

太子殿下這幾日雖然一直未曾過來,但是都是下達了指示的。

可是太子殿下指示,這人在這邊幾天了,卻還是毫髮無傷的狀態著實不好交代。

再等下去的話,該被換掉的人,就是他們了。

他們之前在阮府也是見過這男人對自己有多狠的,包括太子殿下。

只是不同的是,太子有人治病,但是這個男人心口中刀,還是完全插進去的短刀,並且還一直未曾包紮治療,還半點事情也無,這令他們心生懼意。

但是這時,男人卻抬起他那雙冰冷的眸子,一語不發地看著眾人,那雙眸子彷彿帶著無數把利劍。

那眼中的冷意讓人忍不住渾身顫抖。

尤其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從他的身上傳來,彷彿他們被凍結住了般,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沈觀在方才屋子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鼻間似乎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隨風飄進來的淡香。

只是他看出去的時候外面卻是空無一人的。

這讓他莫名的心煩。

屋外突然傳出聲響,門被重新開啟。

“太子妃不見了,現在所有人都先去找太子妃。”

得到換了任務的訊息,一眾禁衛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一眾禁衛軍面上浮現欣喜,立即低下頭齊聲應道:“是。”

說罷,就有些爭先恐後的,急急地就從屋內出去,逃也一般。

屋內重新只剩沈觀一人的時候。

他展開了一直握著的手。

他的手裡面此時握著一個潔白的小毛球,是女子髮飾的模樣。

他不懂他為什麼要一直帶著。

男人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聲音冰冷,“太子妃?”

沈觀收緊手心的毛球髮飾,此時髮飾內裡尖銳的邊緣,隨著不斷收緊的動作,瞬間刺破了他的手心。

等他再重新攤開手時,方才毛絨潔白的小毛球,已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一個毛球髮飾躺在手心,被鮮血染紅,只餘幾點白,證明它起初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