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漁從屋中急急出來,就準備偷摸著去找沈觀,身後宮女也很快跟上。

門口的侍衛們,見到出來的人,立即開了門重新讓了路,然後目送兩人走遠。

年長侍衛這次沒受傷,過了良久之後,慶幸之餘,突然注意到了遠處有一個奇怪的身影。

待他再看仔細一些,立馬認出了這是近幾日剛入宮,然後在宮中風頭正盛的微妃娘娘。

只是,微妃娘娘為何會突然來這附近?

等看到那個身影再次離去,侍衛不欲多想。

看樣子只是路過罷了,仔細想想,微妃娘娘的寢宮似乎也路過這處的

侍女看著突然停下來的人有些疑惑,忍不住輕喚了一聲:“微妃娘娘?”

剛剛他們路過這處,微妃娘娘突然停了下來,面色還很是扭曲可怕,很是……嚇人。

阮微黛此時心中滿是恨意,根本聽不進旁的,也根本不想去聽。

那個叫蘇離的女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她的致命傷很快就好了,但是還留著一個醜陋的疤。

由蘇離幫她入宮,她借用頂替了一個女子的身份,簡單的易容一下,細微的調整了相貌,然後以她的樣貌成功在眾多秀女中脫穎而出,當選成功後,就直接被皇上封為了妃。

但是身上的傷疤,還是因為過於的大了,那些藥膏不管她到底塗了多少,用了多少,怎麼也消不下去,如同一隻醜陋的蜈蚣一般,在她的後腰處盤旋著,噁心又恐怖。

硬生生把她身體的美感給破壞了,而就連侍寢,她也都是要擋住那傷的。

她從懷有掏出來一個被手帕緊緊包裹收好的東西。

接著用手,動作很輕柔地翻開手帕,手帕內正包裹著一把精緻的匕首。

這把匕首她一直隨身帶著,時時提醒自己,一切都是阮漁害的,是阮漁害的她。

前幾天……她聽聞清讓哥哥有了太子妃,沒想到果真是……阮漁。

阮漁成了太子妃,那可是她心心念唸的位置。

她本以為清讓哥哥頂多給小賤人一個妾的身份養著,沒想到竟然給了太子妃。

連嫁了兩個男人,清讓哥哥竟然也不嫌那小賤人髒。

或許這也表明,對於清讓哥哥來說,對著女子清白看得不重。

或許……

阮微黛握緊匕首,面上浮現出病態的紅暈。

之前清讓哥哥那麼對她,肯定是小賤人在清讓哥哥面前說了什麼壞話。

如果小賤人死了,清讓哥哥應該就會記得她的名字了。

再說跟她接觸接觸,說不定……清讓哥哥也會喜歡上她。

她一直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

畢竟這個雲國地位最高的男人,連皇帝,都被她給迷倒了啊……

旁邊突然傳出聲響,阮微黛看了一眼身旁發出動靜的侍女。

侍女的眼神亂飄,面上也帶著驚恐,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

阮微黛握上刀柄,看著匕首,嘴角浮現冷笑,“你說,我與太子妃誰美。”

侍女眼神也控制不住地看著匕首,“微,微妃娘娘更美。”

阮微黛笑了起來,笑到後腰處的傷口又開始抽痛。

“很好,很有眼光。”

這次就留著奴才一命。

阮微黛不再停留,直接朝寢宮走去,現在她的身份還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