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漁有些緊張,她又往樹旁靠了靠,想要擋住。

沈清讓微微側頭對阮漁露出一抹淺笑。

“阮阮。”

面容清俊貴氣,著一身寬鬆紅袍,嘴角帶笑。

阮漁低頭,用手又拉了一下太監帽,並不想再看沈清讓。

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抬起,進入到了阮漁的視野範圍內。

隨著抬手的動作,沈清讓得衣袖滑落,白皙的手腕微微露出來了一截。

阮漁沒好氣地抬頭,直直地看進沈清讓的眼睛。

那雙眼睛生得極美,猶如琉璃一般清透的眸子中,現在正帶著一股似醉非醉的朦朧感。

阮漁面上一鬆,方才一直綁在面上的布被扯掉。

臉被有些粗糙的布磨得有些微痛,阮漁不適地皺眉。

沈清讓看著一眼手中捏著的破布,眉稍微挑過後,鬆開了捏布的手。

破布落在地上,如垃圾一般。

沈清讓看向穿著一身太監服的少女,深色的太監服,顯得少女越發嬌小軟糯。

那腦袋低低的,正盯著落在地上的破布,露出的一側面頰,看上去又白又軟。

只是,卻並不看他。

寧願看著垃圾,也不願看他嗎?

沈清讓又往前走了一步,伸手輕輕捏住了阮漁下巴。

手下肌膚如他想象中一般柔嫩,少女終於抬起頭看他。

那雙清澈的眼底…終於有了他的倒影。

沈清讓露出了些微滿意的笑,他的眼神暗了一瞬,輕聲說道:

“阮阮這一身太監服,倒是有種別樣的味道。”

阮漁並不敢動作幅度過於的大,這樣身側樹後的皇后,就會被沈清讓發現。

阮漁平靜地說道:“太子不好奇我怎麼跑過來宮裡的?”

沈清讓搖了搖頭,“阮阮很厲害。”

略作停頓後,沈清讓接著說道:“但下午的時候,阮阮……讓我很傷心。”

阮漁突然覺得,興許方才侍衛突然走了跟沈清讓有關。但她不解,沈清讓今晚這突然的好意是做什麼?

他們現在關係可不怎麼好。

但,聽著沈清讓這莫名悲傷的語氣,阮漁的眼皮又忍不住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