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蠢。”

阮漁側過頭,在沈觀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大白眼,又把視線落在地面,稍稍活動了一下發酸的手臂,說得有些敷衍:

“嗯嗯,王爺最聰明。”

一個路痴,還說別人蠢哦。

沈觀:“……”

抬起手頭按了按額頭,沈觀一雙黑眸微微眯起,“你喜歡顧行知?”

阮漁被驚的瞬間抬起了頭,“啊?”

這傢伙也認知顧行知?

沈觀目光看著那纖長細嫩的脖頸,眼眸中微光劃過,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危險:

“你今天跑了兩次。”

阮漁扯了扯嘴角,露出了職業假笑:

“額,今天都是意外,我本意是想去救幾隻可憐的小兔子,但是都是沈清讓自己找過來的,那些都是他們胡說的。”

“至於後面那個,我剛剛也說了,我只是看見了一個熟人……”

阮漁說完後,就感覺有些無語,她解釋這一大堆,怎麼聽起來跟她在為了偷情辯解一樣,說得這麼心虛。

阮漁挺直了身板,看了眼沈觀,沈觀並沒有再問,就好像已經相信了她的話一般。

她鬆口一口氣,危機解除了,沒想到這次就這麼輕鬆過去了啊。

沈觀的眼神一直落在阮漁腿上,他輕“嗯”了一聲,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阮漁站在一處,覺得渾身不適,“天色已經晚了,王爺,我能進去嗎?”

說完,阮漁就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哈欠。

“可以。”沈觀淡淡道。

“謝謝王爺啦。”

阮漁開心點頭,隨後就跨過門檻一溜煙地跑遠了。

沈觀眼中劃過一抹暗紅,他看著那跑遠的粉色背影,視線一直落在阮漁的腿上。

如果打斷了,應該就不會再亂跑了吧,可以好好的呆在屋子裡,他也會護著她。

在頭疼越發厲害的時候,沈觀閉上了眼,不再去想。

片刻後,他重新睜開了眼,側臉隱在昏黃的光線照不到的暗處,顯得清冷又落寂。

沈觀拿出了放在衣袖裡的一個紙袋。

淨白的紙袋拿出的時候,隱隱透著淡淡的清香。

沈觀開啟紙袋,白皙修長的指尖捏了一塊,放在唇邊輕咬了下去……

很甜,很酥脆。是一樣的味道。

內心莫名的煩悶,似乎被稍稍舒緩了一些,但是那些疼痛卻還沒有消失。

沈觀輕觸鼻樑的位置,他還記得地下室那晚,他當時本來已經快沒了神志,但是在被碰到的時候,那些疼痛全都又消失了。

在外面站了良久後,沈觀抬腳跨過了門檻,只是去的卻是另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