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久了,掃了一會兒,墨珩脖子有些痠痛,直接坐在了門檻上休息。

他眼睛看著正廳的門,今天王爺用餐過於久了一些。

墨珩晃著掃帚,終於看到了沈觀從裡面走了出來。

只是不是回房間,或者書房,而是朝著王府外面的方向。

劉覆已經快兩天沒有吃飯了。

自從被那個叫墨珩的王府小侍衛弄來這處以後,只有水可以喝,但就給他留了一杯水。

劉覆看著手上緊捆著的粗繩,他拼命的向前伸出手,終於拿起放在地上的瓷杯,可是什麼都沒有。

“他孃的,那小侍衛,真是個傻缺東西。”

劉覆暗罵一聲,把瓷杯扔在門口,杯子瞬間碎裂,瓷片碎了一地。

與此同時,門開了。

劉覆氣憤,正想破口大罵。

看到門口的人,一下子愣在原地,忘了呼吸。

如一幅水墨畫般,膚色極白,一身墨色長衫,渾身透著冷淡疏離。

“大白天怎麼做夢了,還是個這麼好看的男人。”

劉覆邊說邊使勁眨了眨眼。

揹著光的人突然走了進來,劉覆終於看清了那人的臉。

完美的不似真人的臉。

一頭墨髮被黑玉冠豎起,黑玉中還似透著暗紅,夾雜著黑與暗紅的髮帶也一併垂在髮間,隱在了墨髮之中。

劉覆這一輩子,還從來不知道人能長成這樣。

只是,那雙漆黑的長眸看著他,如在看垃圾一般。

劉覆不敢多看,移開了視線。

他注意到對方的手上,還拿著一物。

看上去是平常買糕點用的紙袋,只是紙袋中不知放了什麼。

這應該就是墨珩口中的王爺了。

劉覆知道,他們放狼的街邊有家店,那個老頭賣糕點時,用的就是這種袋子。

只是他看著沈王爺的樣子,那裡應該不會是糕點才對,倒像是珍重的東西。

劉覆被關在這裡,除了又渴又餓,別的比起來他曾經在牢裡可要好多了。

他本身就是一個逃犯,他只想要,就看這次能不能坑一筆了,或許他可以拿到那個東西。

沈觀關上了門,在桌前坐下。

他看著手中的油紙袋,不明白為何在路上會買,看上去,聞起來,都跟他曾經吃過的那袋一樣。

沈觀把裝著糕點的紙袋放在了桌上,移開了視線,目光重新看向了劉覆:

“那天是誰讓你放得狼?”

劉覆頭垂的很低,“我可是收了人的好處的,除非…王爺放開我,我就說出來。”

沈觀聲音中的冷意更甚,“不要廢話,本王興許還會留你個全屍。”

“是阮府的人吧,阮家的那個庶女讓你做的。”

聽著沈觀說出的話,劉覆眼睛猛地睜大,他不敢抬頭,繼續狡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