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漁表情木然,“那我回阮府看看總行吧。”

“本王不會攔你。”

阮漁不理解這種讓回不讓住的說法,那她以後就白天在阮府,天天到傍晚了再回來就是。

這時,墨珩從外邊敲門,“王爺,皇上身邊的大太監來了,說是皇上又要宣你過去呢!”

“王爺快去吧。”阮漁恨不得拍手叫好。

快走快走,趕緊走!

皇宮。

皇上飲著茶看著沈觀,久久不語。

沈觀表情淡漠,“父皇這次宣兒臣來,所為何事?”

皇上放下茶盞,沉吟片刻後,對沈觀說道:

“朕這次找你,還是想問問,你近來幾日考慮如何,先前是因為腿出了問題,現在腿好了,也可以進宮做事了。”

皇上邊說邊仔細端詳沈觀。

沒想到一晃神就這變得這般大了,只是不變的卻是那張冷臉。

生了張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麵,讓他也捉摸不透。

還真是,沒一處像他。

沈觀皺眉,“兒臣早就給過父皇答案了。”

皇上嘆了口氣,眼神鋒利,“要是朕說,一定要讓你入宮呢?”

沈觀長眸深邃,漆黑的眼眸對上皇上的視線:

“兒臣的腿雖然現在看著是好的,但是病根未除反反覆覆,父皇如果硬要強迫,那大可一試。”

皇上輕嘆了口氣,開始轉移話題:

“你不願入宮就算了,朕不強求,只是賜婚一事你可要仔細想想。”

沈觀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地厭煩,“安婉兒喜歡的另有其人,父皇還是如往常一般喜歡棒打鴛鴦。”

“你…”

皇上被嗆得一愣,除了三皇子,另外兩個兒子沒有一個對他是客氣的。

他清了清嗓子,語氣也冷了些,面上帶了慍怒,揮手把桌上茶盞揮落在地:

“沈觀!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瓷器砸在了地上,摔碎的瓷片濺起,劃過沈觀面頰,瞬間一道血痕顯露。

沈觀表情淡漠,不置可否。

皇上表情似笑非笑:

“你這脾性,倒跟你母親如出一轍,一樣的倔,你母親就是過於的倔…所以最後才瘋了,才沒了。”

冷哼一聲後,皇上接著說道:

“你那王妃,她的哥哥阮牧可是要娶罪臣之女柳鶯鶯?這個朕暫且不計較,但若是讓朕知道你跟逃犯柳薄有牽扯,就不是能簡單了事的了。”

沈觀面上不帶一絲波瀾,聲音平緩,“兒臣並未見過柳薄,至於其他,是兒臣的家事。”

“家事?”

皇上發出冷笑,眼睛微微眯起,“聽說王府上的人都被遣散了,這是為何?”

他每次派去的人,都會被沈觀隨意給個理由遣散了去,還精準的都是他派的人,只是這次有些不對,整個王府的人,都被推走了。

“兒臣喜靜,人多過於喧鬧”

皇上捂了捂胸口,感覺有些莫名的悶痛,“你走吧,朕也想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