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不知何時已被開啟,沈觀一身玉色長袍裡衣,站在窗前。

束髮的白玉冠,換成了青玉髮簪,滿頭青絲垂落肩頭,最後又落在了推開窗戶的手上。

“你們在做什麼?”

阮漁放下了捂著墨珩嘴巴的手。

原來沈觀是在屋裡換衣服啊…不對,這更可怕了!

阮漁開始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墨珩,邊眨著眼,邊微揚下巴往遠處看,[墨珩,快說些什麼,我們一起走。]

墨珩點頭,有節奏地眨眼回應,表示已經成功接收到,[我馬上走。]

他懂了,王妃這是嫌他礙事了,他這是打擾到人家夫妻情趣了,他走就是。

阮漁也微微點頭,有些欣慰,這墨珩總算機靈了,明白了她的意思,“王…”

“王爺…”墨珩也剛好開口。

阮漁帶上友好的職業假笑,又對墨珩使了個眼神,“墨珩,你先說吧。”

阮漁偷偷看了一眼沈觀,只覺得他冷冰冰有些嚇人,畢竟還理虧。

墨珩九十度鞠躬,“額,王爺,王妃,我只是碰巧路過,我這就走。”

說完後,他悄悄給阮漁做了個加油的動作,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阮漁呆呆看著,望著跑遠的隊友。

感情這傢伙一直弄明白她的意思。

她錯了…她整隻兔子都要麻了,她怎麼會覺得,怎麼會覺得墨珩能看懂她的意思?!!

沈觀盯著窗戶上突兀的大洞,也不說話。

阮漁回過頭,只能被迫看向站在窗邊的沈觀,揉了揉發漲的額頭說道:

“王爺我也只是碰巧路過的,真沒做什麼,就順手不小心碰壞了窗戶,不信你就去找墨珩…我現在也走,不打擾王爺休息。”

阮漁邊說,邊往後退。

“騙子。”沈觀語氣緩慢又肯定。

他看著阮漁就快要撞到身後的紅木柱子上。

還是個,不怎麼聰明的騙子。

阮漁眼皮跳舞,還想再往後退,“真的只是路過,然後想來看看王爺…的腿。”

沈觀摸上窗紙的破洞,隨後長眸朝阮漁看去:“進來。”

阮漁停下後腿的步子,“啊。”

“下次直接說。”沈觀從窗邊離開,回到屋內坐下。

阮漁推門走進屋內,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沈觀,正想著要如何開口。

沈觀微微蹙眉,提醒道:“過來治腿。”

他垂下眼睫,看著雙腿,雖然最近隱約比以前好些,但仍舊時不時會僵硬發痛,不能控制。

阮漁聽話上前,看著冰塊似的人,又無從下手。

沈觀看著阮漁,再次提醒,“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