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漁一聽,只覺得越發上頭,她看了一眼白皙的手背,髒什麼髒,她本體可是個純純的白色。

護著她?這是不打算殺她了。

她雖不是有病,喜歡上趕著找虐,不過天熱了,旁邊人冷颼颼的,倒也舒服。

越想越感覺嘴巴也癢癢的,阮漁伸長了脖子湊近過去。

“可我就喜歡王爺你冷冰冰,對我愛答不理的樣子。”

轎子窗外面的光線沒了遮擋,照在沈觀面上,越發顯得他的膚色極白,阮漁頭一次注意到了他耳垂上生了一顆小小的紅痣,本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這一側耳垂的紅色小痣倒平添了幾分豔麗。

紅唇,白膚,眼底卻宛若一潭死水,漆黑一片。

上天還真是不公平,她修煉百年,人家卻是生來就是一副得天獨厚,足夠讓萬人寵愛的好樣貌。

沈觀蹙眉,朝一旁別過了臉,答非所問道:“永安候昨日來了一趟王府,說是你給安婉兒下了毒。”

下毒?

阮漁回憶起那天給安婉兒喂的那顆糖丸,“我並未下毒,只是她總是煩我,就餵了她一粒糖丸說是毒藥,誰知道她卻信了。”

阮漁越發的有些無奈,這安婉兒倒是傻得有些可愛,難怪上一世被阮微黛坑死…

不對,永安侯親自找上門,那證明肯定是這其中又出了什麼情況,安婉兒和阮微黛現在表面上是好姐妹,要是安婉兒說出了那個糖丸的事,阮微黛下毒也並不奇怪!

“安婉兒現在怎麼樣了。”

阮漁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語氣略有遲疑,可別是直接死了。

沈觀回頭冷眼審視,隨口說道:“高燒不退,活不了多久。”

阮漁鬆了一口氣,重新看向窗外路邊忙碌的攤販,“那我明天去一趟永安侯府就好。”

還能活上幾天,那證明並不是烈性毒藥。指不定這次過後,永安候府還能欠她個人情,前提是把下藥冤名給擺脫了。

馬車終於在沈王府門前停下。

阮漁率先下了馬車,“王爺,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看了眼沈觀那張沒什麼反應的冷臉,阮漁就當他預設了。

下了馬車,走進了王府。

到了屋前,阮漁並未直接推門進去,環視了一圈四周後,她發現王府跟她前幾日走前…似乎變得更加冷清了些。

索性直接換了一個方向,阮漁重新找到剛在王府後院停好馬車墨珩。

墨珩注意到過來的阮漁,面上帶著驚喜,“王妃,找我是有什麼事?”

阮漁猶豫著問道:“我走後這幾日,王府可有再發生什麼事?”

“沒事呀,王妃怎麼這麼問。”

像是又想到什麼,墨珩接著說道:“雖沒什麼事,但王爺很奇怪,把本來王府的那幾個暗衛全都給打發走了…現在就只有幾個婆婆們會定期過來打掃王府。”

那些暗衛還是皇上專門安排來護著王爺的。

墨珩也不明白,明明孫員外不久前才死在了王府,王爺不僅不多加些人防守,還讓本來人手就不富裕的沈王府更加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