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地牢,阮漁看到外面的一扇天窗,天窗上是一片漆黑。

外面天色暗了下來,時間倒是過得挺快。

“阮阮是在看什麼,時間已經晚了,要一起歇息嗎?”

阮漁皺眉看向牢內突兀的大床。

一起歇息?這沈清讓怕不是在白日做夢,都在想什麼呢。

忍住衝動,阮漁眨巴著一雙圓潤的杏眼,面露擔憂,無辜地說道:“男女有別,更何況我是太子皇嫂,太子今天可是累著了,還是先洗把臉清醒清醒吧。”

沈清讓神色認真的望向阮漁,修白的手向前伸出,“無妨,阮阮可以改嫁於我,待我登基……阮阮你會是皇后。”

皇后?阮漁忽地想到什麼,心猛地一沉,險些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怎麼了阮阮?”察覺到不對,沈清讓快速走到阮漁身前。

阮漁扶到了床邊,死騙子居然還想騙她第二次。

她的眼神死盯著沈清讓的胸口,鼻間的淡淡檀香使她眼中浮出嫌惡。

沈清讓把阮漁扶到床邊坐下,打量了一番過後,他站在一旁垂下長長眼睫。

這少女變化倒大,比起他夢中溫順的模樣,現在倒顯得渾身帶刺,只是這次不知是不是單單針對他的。

牙尖嘴利的人,突然閉上了嘴,沒有接著繼續懟他,倒是稀奇。

他帶著擔憂,輕聲說道:“阮阮先在床上休息一下,我喚太醫過來。”

阮漁抬眼,神色複雜地看著沈清讓。

沈清讓微微發怔。

面前少女一副失了神的模樣,向來清澈的眼底突然沒了神采光亮,只餘悲傷。

“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想哭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

“是因為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嗎?

我只是,一直為你著想……一直守護著你而已。”

等了良久,少女閉上了眼,語氣平緩的對他說道。

“承蒙太子厚愛,我不要緊,只是突然有些頭痛,睡一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