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師傅神情自若地舉著羅盤,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看他這般模樣,我忐忑的內心逐漸安穩下來,轉而望向張放:“慌什麼,鎮定一點,有我師傅在咱們不會出事的。”

張放臉色蒼白,“真的嗎?”

我堅定地看著他:“真的。”

張放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很快他的心就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搖曳的燭火突然噗的一聲......熄滅了!

那是唯一的光源,剎那間整個房子陷入一片極致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張放猛地抓住我像抓住一顆救命稻草,然而我卻看不清師傅的方向。

忽然陷入到這種境地,除了恐懼每個人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感知在這一刻被放到最大,時刻警惕著危險的來臨。

四周瞬間寂靜得有些過分,我警惕著周圍,忽然聽到了水滴滴落的聲音。

滴答滴答......

與此同時,手背感受到一股冰涼,好似是什麼液體滴落在上面。

“啊!”張放大概也感受到了,與我的淡定不同,他害怕的尖叫起來。

“怎麼了?”我問。

他慌張地說:“好...好像有什麼東西滴到我頭上。”

聞言我忙止住他,“不要慌,安靜。”

說完,我伸手朝他的寸頭摸去......

那滴落在張放頭上的液體像是水,但又有些黏稠。

會是什麼呢?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肩上驟然一沉。

“師傅?”

我下意識地喊道,然而卻沒有回應傳來。

機敏的我立即就察覺到不對勁,因為即使再厲害的人,能隱藏一切,也隱藏不了自己的呼吸聲。

人只要活著就需要呼吸,沒有呼吸的唯有死人!

撲通撲通——

心臟在胸腔裡狂跳,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裡回憶起房間的擺設,還記得陷入黑暗之前,我前面不到一步的距離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了一個白色的花瓶。

我悄悄地向前移了一步,手朝身前摸去,果然一下子就碰到了花瓶。

去你媽的!

我在心裡暗罵,同時抄起花瓶猛地轉身朝身後砸去,整個流程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哐啷!

花瓶瞬間粉身碎骨。

是否砸到了什麼,我不清楚,因為當時實在是太黑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把花瓶丟出去之後,熄滅的燭火又重新燃燒起來。

黑暗退散,師傅出現在我右側五步左右的位置,而非身後。

他轉過身來,問我:“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我搖頭道:“什麼也沒看見。剛才好像有東西抓住我的肩膀,但不似活人,所以......”

我話還沒說完,張放突然顫抖地叫了起來。

“快看,你們快看。”

他發抖地用手指著天花板,我和師傅抬頭看去,只見白色的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寫滿了鮮紅的血字——死。

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