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

寂靜被吳保國的一聲滿是感情的急呼打破,「我們邊軍數十萬將士,均盼您迴歸!」

「您倒是說句話!」

眾人的目光瞬間落在了周野的身上。

卻只是見到周野輕輕的搖了搖頭,「怕不是也有那麼一些人不願意我在回去。」

周野似乎是在感嘆,更像是再說一件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裡面沒有太多的感情。

吳保國一愣,隨後咬牙說道,「首領!我知道您說的是誰,邊軍上下都知道當初是誰在針對您,但是我們是心向您的……」

「閉嘴!」

吳保國話沒說完,就被滿頭大汗的鄭玉森打斷,「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知道這些話傳出去,會給周野惹出多少麻煩來嗎!?」

「你自以為對周野忠誠,可你們知不知道,當初就是因為你們的忠誠才讓周野在邊軍待不下去!?」

事到如今,鄭玉森也知道隱瞞不了周野的身份,索性也不裝了,他滿是憤慨的怒吼,「功高震主!功高震主你懂不懂的!?」

吳保國冷笑一聲,「是,那又如何?」

「你!」

鄭玉森一窒,卻也說不出話來。

而那邊陳望道此刻也終於有所反應,他跌坐在地上想要爬起,卻也沒有真的站起來,而是翻身直接朝著周野跪下,二話不說先是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小人陳望道,此前不知曉……不知曉周先生的身份,一是不察竟然犯下了這種逆天的打錯,我只求周先生看在陳家的份上,看在您也算是半個陳家女婿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饒了陳家一次!」

這話一說,陳望道就直接趴在了地上五體投地,擺出了一個臣服到不能再臣服的姿勢,完全不復之前的囂張跋扈。

而事實上,在弄懂了周野的真實身份之後,他直接就是沒有了半點反抗的心思,只有無邊的冰冷和恐懼。

當一個人的實力弱小時,或許他的對手會看不起他,當一個人實力與對手差不多時,對手也不得不重視。

而當一個人的實力比對手還要強一些的時候,那對手或許就要用一些陰險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當一個人領先他的對手太多太多的時候,這個時候,對手便也不會把這人在當做敵人,而是老老實實的伏低做小。

現在,陳望道就是看清楚了自己跟周野之間的差距,那不是可以用財力和勢力來計量的差距。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周野此前所說的陳家可以不復存在的話的真正含義。

也正是因為如此而發抖到不能自已。

說到底,同樣的話,從不同身份的人嘴巴里面說出來能起到的效果也完全不同。

而面對都弱篩糠五體投地的陳望道,周野卻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周野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吳保國身上。

這個曾經跟隨他出生入死的老卒。

類似這樣的老卒還有成千上萬!

末了,周野忽然笑了出來,而後默默的搖頭轉身走開。

他的話傳來,吳保國和鄭玉森都是一愣。

「當初走,沒有人逼我,也沒有人能夠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是我自己走的,如今,看到當初隨我出生入死的老卒過的還算不錯,我又有什麼其他想法呢?」

「莫要在多說了,邊軍,我是不會再回去了。」

這話是周野的心裡話,但卻不是什麼實話。

當初發生的事情錯綜複雜,便是當事人也難絕對的理清楚。

可不管怎麼樣,周野的走換來了當

初與他同生共死的戰友的各自發展,也算是不錯了。

如今見到吳保國這個老卒也能做了一城的安全域性一把手,周野也知道,當初那件事情上面的那些人並沒沒有食言,

既然如此,周野自然也沒有食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