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子道不知道這兩人內心活動,自以為自己這樣說算是萬無一失,左右無非就是讓出一點好處,讓大家都有得賺。

至於揚子道自己……都已經是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不能失去的?

只是,他這話說完之後,卻只聽得鄭玉森冷笑一聲,似乎是要開口。

陳望道此時卻忽然發了話,搶先一步說道,「揚子道,你當我來這幹嘛來了?打了陳家的臉面,隨便塞點錢就能解決了?那我陳家的臉面成什麼了!」

鄭玉森看了陳望道一眼,也嗤笑道,「揚子道,我鄭玉森在淮陰那麼多年,自認為也算是有口皆碑,你三番五次這樣暗示我,難道是覺得我鄭玉森是那種貪汙受賄的小人不成?」

「這這這……」揚子道抹了一把汗,已經是傻了眼。

這怎麼跟想的不太一樣。

一直在一旁觀察的周野,此時此刻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其他人都沒注意到,唯有鄭玉森直接嚇的打了一個哆嗦。

他雖然是再跟揚子道說話,可是內心的注意力卻始終都在周野的身上,周野但凡有一點動靜,都讓他坐立難安。

如今雖說是見到周野笑了,可是這笑容背後的含義他卻不敢多想,激動之下,忍不住就要與陳望道徹底切割,免得被周野誤傷。

「陳望道!」鄭玉森冷不丁的忽然發難,直接怒目看向陳望道。

這憤怒倒不是裝出來的。

他現在確實是恨透了陳望道,若不是陳望道的話,他也不會來到這面對周野。

陳望道自然也看到了鄭玉森那掩蓋不住的怒火,他忍不住就往後退了一步。

到底是封疆大吏的威嚴,陳望道雖說背後有陳家撐腰,可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世家子而已,沒經受過太多歷練,和鄭玉森這種死人堆裡面爬出來的人物自然是沒法比。

但是他輸人不輸陣,仍然梗著脖子怒道,「你要怎麼的?難道真的要跟我陳家撕破臉?就為了這區區一個楊家?別忘記了你鄭玉森是怎麼坐上這個淮陰城主的……」

「住口!」不等陳望道把話說完,鄭玉森便急哄哄的打斷,「區區淮陰城主的位置,難道你真覺得我在乎嗎!?我奮鬥半生,為的難道就是這區區一個位子?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哼!」鄭玉森冷哼一聲單手背在後面,「當初我上任淮陰,你們陳家確實是幫了忙,但是我問心無愧,更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放任你違法亂紀!」

「左右不過只是一個城主的位置罷了,大不了,我辭官不做了!」說著,鄭玉森直接將自己腰間的腰牌狠狠地拽下!

那腰牌乃是象徵城主身份的物件,作用相當於城主大印,如今鄭玉森眼皮都不眨一下直接拽下來,也著實是嚇了陳望道一跳。

他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陳望道只覺得邪門,怎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這事情發展的有些不太對勁!

明明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抄家的事情,而且鄭玉森事先也都已經答應好了,怎麼臨了卻忽然翻臉?

難道是自己哪裡做了什麼得罪他的事情了?

陳望道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周野是這位城主大人的頂頭上司的上司!

眼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陳望道心頭也有些慌了,這裡到底是淮陰不是他的江城,萬一真的惹怒了這個不念舊情的鄭玉森,他還真的害怕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

當然,更多的恐懼是處於一向被他視為金牌的陳家繼承人的身份,在這小小的淮陰,在這短短的一天之內,竟然已經失效了兩次。

先是被周野打臉,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