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王開口說道:“他可能是真的喜歡這種在戰場上馳騁的感覺,讓他覺得很自由。但是因為在從軍之前,他被罰刺面了,所以他喜歡戴著面具。戰功多了就將他的罪名給抵消了。而且他在戰場上表現的這麼優越,很快就得到了高官的賞識。從一名最普通計程車兵,他很快就上升到了將軍的位置。但是這樣他還覺得不夠,然後就是成為統帥。他這麼快的晉升速度,無疑讓無數人為之眼紅。當戰爭結束之後,徐樂青就要回歸朝堂。由於他為人耿直,且家境貧寒,沒有多少見識,所以很多時候官員之間的拉幫結派,各自的客套他都避而遠之。但是這些官員卻覺得,他這樣的行為,就是和他們在劃清界限。其實,當時的文官還好,武官們就有些無理取鬧了。武官們嫉妒他的戰功,卻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直覺得都是因為徐樂青,他們才一直不能晉升。他們明裡暗裡的使絆子,這徐樂青又由於自身眼界過於侷限,搞不懂這兒其中的貓膩。所以徐樂青就過得很是彆扭。雖說這文官和武官沒有利益上的牽扯。”

皖王感覺到了口渴,又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而且前朝是一個以文制武的國家,自有國情所在,一個武官受到了這般如此高度的重視,自然而然的會引來文官們的敵視。文官們明裡暗裡的壓制著,掣肘著他。這些事情加在一起,就會使他諸事不順,孤立無援,導致了他的心中鬱氣積重,阻礙了氣的流通,結果年僅五十多歲就撒手人寰。可嘆啊,一代英才統帥,刀下亡魂無數,戰果頗多,沒有死在戰場上,反而是勝利之後,被文武百官給擠兌死了,你說他可笑不啊?”

淮南王不確定地問道:“所以,你是讓我跟所有人打理好關係?”

皖王淡淡地回答道:“不是這個意思。千人有千面,你不可能跟所有人都打好關係。這是連聖人都不曾做到的事兒啊。”

淮南王皺了皺眉,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啊?”

皖王淡定地回答道:“徐樂青的生平經歷告訴我們一個道理。”

淮南王問道:“什麼道理啊?老七你別拖拖拉拉的,就跟你拉屎一樣。”

皖王聽到此話,黑下臉來。這是他自交談以來第一次有神色的變化。

他黑著臉說道:“這個道理就是搞不懂的事情就不要搞懂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否則徐樂青的死亡就是一個例子。”

淮南王緊皺的眉頭鬆緩下來,恍然大悟地說道:“嗷嗷,你的意思是看趙王府得到訊息之後有什麼動作,見招拆招唄。”

皖王嘴角勾勒出一絲兒微笑,說道:“然也。”

淮南王又問道:“那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幹吧,眼巴巴地乾等著趙王府的動作吧?”

皖王回答道:“殺蟲(虎)還需自身強,我們管好自己就行了,處理好自身的事情。”

淮南王化身‘十萬個為什麼’,又雙叒叕地問道:“那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皖王開口回答道:“之後,你找個時機,把你那八賢王的頭銜給去掉。”

淮南王鬆緩下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開口向皖王解釋道:“這是交好的世家為我造的勢啊,怎麼可以說去掉就去掉啊。”

皖王向淮南王投來了失望的目光,說道:“世家之人猶如牆頭之草,隨風搖曳,不可盡信啊。”

淮南王遲疑地開口說道:“好吧,那我之後找個合適的時機,推辭掉這個頭銜吧。”

聽到淮南王的這番話語,皖王已經知道了淮南王不會去掉頭銜的,這只不過是他推辭的話術而已。畢竟他倆從小一起長大,他太瞭解他了。便沒有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