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恆聽到這話兒,撇了撇嘴,端起碗來,‘吸溜’就是一口。他驚訝地大叫起來說道:“wc,你們快嚐嚐這豆腐。這豆腐簡直絕了。”

眾人聽到劉恆的話語,拿起碗來都‘吸溜兒’一口。

高慶說道:“這豆腐好嫩啊。”

一向沉默寡言的楊奇也開口稱讚道:“滑,這豆腐還沒等嚼呢,就已經滑到某的肚子裡了。”

馬嘯和老牛也連連稱讚道:“不愧是津城最好吃的滷水豆腐。”

在鍋前兒忙活兒的攤主聽到劉恆等人的稱讚,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只有田日光不合群。他不合時宜地說道:“這豆腐確實滑,確實嫩。只是這豆腐沒甚鳥味兒啊。”

劉恆看著田日光說道:“日光啊,吃的清淡點對身體好啊。”說完,他朝攤主拱了拱手說道:“攤主,我這護衛是個粗人,不懂說話,還望見諒。只是他說的確實沒有錯,這豆腐確實沒什麼味道啊。”

攤主聽到劉恆的道歉,臉上露出樸實的微笑,回道:“這位公子,您說的確實沒錯。這豆腐沒有味道,俺也是知道的。只是當今這世道鹽價太高了,俺這小本生意根本買不起鹽啊。”

劉恆皺了皺眉,說道:“鹽價貴,現在鹽價多少啊,管家?”

老牛回道:“公子,現在兩串錢能買一兩鹽。”

劉恆聽到鹽的價格,驚訝道:“wc,這麼貴啊。”對於兩串錢,他是知道的。一串錢是15文錢穿起來的,兩串就是30文錢。要知道,現在的30文錢在大越的購買力要比他前世九十年代的30元錢的購買力略高的。一個普通家庭的月開銷也只不過是半串錢而已。這tm的一兩鹽相當於一個家庭4個月的開銷。

想到這兒,他不敢再問老牛了,怕他隱瞞,對攤主問道:“攤主,這鹽價一直都這麼高嗎?”

攤主想了想說道:“這倒也不是。頭幾十年的鹽價並不高,只需要一串錢就可以買到一兩鹽。就是最近這幾年鹽價長得飛快。”

劉恆皺著眉頭問道:“攤主,你可知道為什麼這幾年長得飛快嗎?”

攤主苦笑地回道:“這位公子,俺就是一個普通的平頭老百姓。哪裡知道這鹽價長得飛快的原因啊。”

劉恆朝老牛說道:“管家,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吧。你可別騙我啊。”

老牛臉上露出與攤主同款的苦笑,吞吞吐吐地回道:“公子,老奴知道。其一是因為官府鹽田最近幾年枯竭的厲害。其二就是……”

劉恆直視著老牛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接著老牛的下文小聲說道:“其二就是頭幾十年是東宮太子主政,而這幾年是當今陛下親政。管家,你說我說的可對嘛?”

老牛嚇得跪在地上說道:“公子,慎言啊。還請慎言。”

“慎言。”劉恆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大越從不因言涉罪,況且做都做了,害怕被人說嘛。”

老牛為皇帝開脫說道:“也不能怪聖……陛下,也有世家囤積鹹鹽,哄抬物價的原因啊,公子。”

劉恆又問道:“管家,你可知我家參與了嗎?”說完他指了指腰間的玉佩。

老牛立馬會意說道:“有,本家參與了。”

劉恆摸著下巴,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他又雙問道:“那我家可有人參與嗎?”這一次,他並沒有指向哪裡。

老牛知道劉恆的意思,腦門冒出冷汗。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他這次的回答有所隱瞞,他估計會被劉恆打道回府了。他面目猙獰地咬著牙回答道:“有,公子。”

劉恆用著清冷的聲音問道:“誰?”

老牛回道:“公子,老奴私下再跟您說吧。現在在這兒大庭廣眾下,怕被有心人聽到。”

劉恆用著簡短地話語回答老牛道:“好。”

旁邊之人看見劉恆如此模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連平時最咋呼的田日光恨不得化身楊奇一般,讓別人注意不到他。

等了一會兒,劉恆掐著時間,感覺算是對老牛的懲罰到位了,便說道:“管家,起來吧。”

老牛得到劉恆准許,在地上扣了一個頭說道:“謝公子。”扣完,他便起身站在劉恆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