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三觀不一致

這時，劉恆的心中傳出一道嘲笑的聲音：“呵呵~”

劉恆惱怒地在心中直接回噴道：“你呵你mb啊？呵呵的。”

系統也不由於劉恆口吐芬芳而憤怒，回答道：“宿主，你這個人真是偽善。如果你真的在意的話，你可以乾脆不讓高三金前去啊。既然你讓他前去，你幹嘛裝作心情不好啊這麼虛偽，還呵斥老牛，還故意說的那麼大聲啊。你這麼做是為了收買你手下那幫的人心嗎？”

劉恆像是一個被大人戳穿謊言的小孩一般還要硬著圓謊，惱羞成怒地說道：“老子tm的不是裝的，老子是真的心情不好，你這種沒有感情的機器怎麼能懂我們人類的情感啊？”

系統敷衍地回答道：“好好好，我是沒有感情的機器，我不懂人類的情感，你是真的心情不好，不是裝的。你這個人吧……怎麼說呢，你這人好又好不到哪裡，壞又壞的不徹底。你這個人虛偽且自私，做了壞事兒還怕自己的良心不安，還需要找個理由自己騙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

聽到系統這一番刻薄的評價，劉恆罕見地沒有回嘴，沉默不語，靜靜地思索系統對自己的評價。

他覺得從客觀上來講，系統說的沒有錯，他就是一個好又好的不夠純粹，壞又壞的不夠徹底的人，需要自欺欺人，這樣才能欺心。

想到這兒，他長嘆一口氣，心情低落，自嘲道：“哎，你就是一個普通人，你真以為出生在皇家之中，你就是能力超群啊，這只是你命好而已，真是tooyoungtoosimple啊，劉恆。”

一旁的老牛聽到劉恆的自嘲，雖然不太明白‘tooyoungtoosimple’是什麼意思，但是大致意思還是能聽懂的。他小聲安慰道：“公子，您很聰明，要比一般人聰明多了，您就不要妄自菲薄了，您只是經歷太少，才會導致您的心情有點動盪。等過了這一關，您就會豁然開朗的。”

劉恆扭頭看向老牛，心情低落的問道：“管家，你說我是不是眼高手低啊？”

老牛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公子，老奴從來沒有這麼覺得。從這次事件開始，您處理的都很得當，至少在老奴看來，並沒有不妥的地方。所以，這眼高手低不知從何得來的？”

劉恆沒有回答老牛的疑問，反而又問道：“管家，你說我是不是自私而又虛偽的人啊？明明都已經預設了讓高三金去冒險，結果還因為這事兒衝你吼，還美其名曰珍視每一個人的生命，我自己想想都臊得慌。”

老牛用手拍拍劉恆的後背，幫他順順氣，笑眯眯地回答道：“公子，這不是虛偽自私啊。”

劉恆眼前一亮，問道：“真的嘛？”

老牛說道：“公子，當然是真的了。您要知道想不想做，和必不必須做這是兩碼事情啊。”

他頓了頓，繼續解釋道：“咱們就單說這件事情。高三金跟著那個罪人回去，這是避免那個縣丞逃跑最好的解決辦法啊。雖然公子不想這麼做，但是，為了公子的安全，這確實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啊。”

對於老牛這個說法，劉恆不太認同。本來好轉的心情瞬間又不好了，耷拉個腦袋，說道：“但是，這件事情危險性太大了，有極大的可能要搭上高三金一條性命。為了我的性命，而又搭上另外一條無辜的性命，這樣做真的好嘛，真的值嗎？”

老牛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值，當然值啊。公子您這麼來看，您要知道您的一條性命不單單是您個人的一條性命，而是聯絡著無數的百姓。如果您一死，聖上必然勃然大怒，您須知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到時候，您要知道有許多清白之家因為您這一死就要無辜的受牽連啊。所以，您要好好保護自己，愛護自己，珍惜自己的生命。”

劉恆雖然知道老牛可能說的是對的，但是他前世畢竟長在紅旗之下，受著義務教育，有著良好的三觀，還是不認同這個說法。

老牛見劉恆還沒轉過彎兒來，於是轉移話題，反問道：“公子，您既然害怕生命的逝去，那為什麼剛才老奴等人在跟羯族士兵交戰的時候，那麼生命的死亡，您反而不曾畏懼，還能頭腦清醒地處理問題呢？”

劉恆回答道：“我倒不是怕死亡，畢竟我以前在皇宮和趙王府之中就已經見過別人死了。我畢竟對於這方面還是有點基礎的。羯族士兵對於我們來說關係就是你死我亡的關係，所以對於他們的生命我其實可以做到毫不在乎。但是，高三金不一樣啊……”

老牛接過話頭兒，說道：“是因為高三金是替您辦事的嘛，而且也是您的麾下臣子之一，所以，您才這麼重視他的生死，才會鑽牛角尖兒的。老奴這樣說，對嘛，公子？”

劉恆點了點頭兒，回答道：“是這樣子的，管家。”

得到劉恆肯定的回答，老牛仰望天空，淡淡地問道：“那公子您可知我們這些個臣子的首要職責是什麼嘛？”

劉恆遲疑了一會兒後，用著不確定的語氣回答道：“是幫助處理政務，使百姓安居樂業。”

老牛低下頭，看向劉恆回答道：“公子，您這個說法不對。我們的首要職責是為主分憂。”

聽到老牛的答案，劉恆突然意識到這裡雖然不是劉恆所在前世的古代，但也是古代，所以，他跟古代人的三觀根本就是不一致的。他在嘴裡喃喃地重複了幾遍。“為主分憂，為主分憂，為主分憂……”

老牛繼續說道：“高三金身為公子的屬下，身為臣子，那麼既然吃這碗飯，那就要承擔起職責，就要冒著風險。”

劉恆按照老牛的思路，想到了什麼，反駁道：“首要職責？不對啊，管家你說臣子的職責是為主分憂，那麼現在在朝堂上跳的賊歡的那些也是臣子啊，他們怎麼不承擔職責呢？”

老牛眼中閃過智慧的光芒，回答道：“因為定位不同，那些活躍的臣子，大部分出身世家，把自己定位成類似於王朝的第二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