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恆挑了挑眉毛,問道:“哦?是什麼原因啊?”

老牛回答道:“高祖打天下的時候,所帶領的嫡系大部分都是出身中下層的,有商人,有小販,有贅婿,還有罪犯等等……這些人就是現如今將門的祖先。而且,高祖之後每一位聖上都是對這些將門後人恩寵有加,再加上世家一直都對兵權有所覬覦,使得兩者之間的關係並不好。”

劉恆聽著老牛口中描述的將門,感覺出奇的像前世明朝時期的那些軍功貴族。他的腦海中浮現四個大字“與國休慼”。

劉恆甩了甩腦袋,試圖將這四個大字甩出腦海之中。他說道:“那為什麼父皇沒按大哥那麼做啊?”

老牛猶豫了,緩慢地開口回答道:“太子殿下有魄力,世家不敢不信,如果聖上這麼威脅的話……”

老牛沒有把話說完,劉恆知道他的意思了。皇帝即使這麼威脅,世家也不會相信的,因為皇帝沒有這個魄力,只是老牛身為奴婢,不敢直言,‘為尊者諱’嘛,劉恆懂這個道理。

於是,他乾巴巴地轉移話題說道:“老馬這是怎麼回事啊?咋還不過來接咱們呢?”

……

夕陽西下,天空中微微亮起繁星。

非常無聊的劉恆坐在懸崖邊,往下面扔起石頭來,聽到著石頭落地的聲音,‘咚,咚,咚’……

一旁的蕭羽正在伺候著劉恆,劉恆扔一塊兒石頭,他就撿一塊兒石頭遞上去,順便欣賞著劉恆扔石頭兒的‘英姿’。

正當他起身的時候,他貌似見到了山下有火光。他揉了揉眼睛,發現火光是真的,不是他眼花。他便高興的跳起來,指著山下的火光,欣喜地衝著劉恆說道:“公子,公子,您看山下有火光,是不是馬先生來接咱們了啊?”

劉恆順著蕭羽的手指,看向山下,果真看見了火光。但他身為人主,對於不確定的事情,不能將欣喜表現的太過明顯,萬一錯了呢,有損威嚴。所以,要矜持,要穩重。於是,他淡淡地說道:“不知道,有可能是老馬來了,也有可能是山下路過的行人或者是商人隊伍。”

蕭羽聽到劉恆的回答,感覺有點兒失落。但他馬上打起精神說道:“公子,萬一是馬先生呢,咱們在山上他看不見,咱們用不用去山下迎迎他啊?如果錯過了,那就不太好了。”

劉恆淡淡地說道:“有點兒道理。”

緊接著他喊道:“楊奇,下山看看來人是不是老馬啊?”

楊奇回道:“喏。”

一眨眼的功夫,楊奇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楊奇下到山底,抱著劍擺出一個裝B的pose在那條有火光的隊伍的必經之路上等候。

不一會兒,那條隊伍已經出現在楊奇的視野之中。他眯著眼睛,仔細觀看隊伍為首者,發現果真是馬嘯。於是,他開口說道:“馬先生,在這兒呢。”

馬嘯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明顯是嚇了一跳。隨後,他覺得這個聲音耳熟。他向前往遠看去,發現前面一片漆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於是,他開口詢問道:“你是誰啊?”

聽到馬嘯的詢問,楊奇腦門上出現三道黑線,相處這麼多天竟然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但現在不是發火兒的時候,壓住怒氣,開口回道:“馬先生,某是楊奇。”

馬嘯知道了聲音的主人是楊奇後,於是欣喜地又問道:“楊護衛,你在哪裡啊?這裡太黑了,我啥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