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和縣丞已經來到了縣衙門口,整理衣襟,等待巡察使的到來。

等啊等,等啊等,天都黑了,月已經上了柳梢頭了,巡察使還沒來到縣衙。

縣令生疑,向縣丞開口問道:“縣丞,你是不是看錯了啊,巡察使壓根兒就沒來咱靖宇啊?”

縣丞不太確定地回答道:“不能吧,我的官印明明有波動啊。除了巡察使能來咱這兒,還有哪個回來啊。就連胡族入侵都不會多瞅咱這兒破地方一眼的,畢竟咱這兒比他們那兒裡還窮。”

縣令同意縣丞的說法,肯定地說道:“也對。”

他緊接著又想到了一種可能,問道:“縣丞,你說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

縣丞回答道:“縣尊你說,在下洗耳恭聽。”

縣令頓了頓,組織一下語言說道:“會不會是巡察使不滿意咱們的工作啊,所以才故意晾著咱們啊?”

縣丞思考了片刻,說道:“這個可能性還是有的,但有可能會更加嚴重。”

縣令問道:“怎麼說?”

縣丞捋了一下下頜鬍鬚,擺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回道:“巡察使微服私訪,來到咱靖宇縣,一看咱這裡民生凋零,百姓們生活困難,肯定會認為這裡的縣令貪贓枉法,惰政懶政,所以,才導致這裡民生凋零,生活貧苦。”

縣令:……

縣令反駁道:“為什麼一定是縣令貪贓枉法啊,不能是縣丞啊?”

縣丞露出一道‘看白痴’的目光,瞅了縣令一眼,回答道:“縣令乃一地長官,一方父母,不是縣令貪贓枉法,還能是誰啊?縣丞能使一地民生凋零?他就算有那個心兒,還能有那麼大的權利嗎?”

縣令無語。

緩了一會兒,縣令叫屈道:“天地良心啊,本官真沒有貪贓枉法過啊,我來這兒的時候,這破地方比現在還破,還窮。再說了,本官出身世家,看的上這破地方的三瓜兩棗嗎?”

縣丞淡定地回答道:“縣尊,你跟下官說是沒有用的啊,如果巡察使真是這麼想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說完,他雙手一攤,一聳肩,露出無辜的表情,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縣令被縣丞一頓嚇唬,現在已然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他當即下令:“給我把何捕頭找來。”

何捕頭得到縣令的召喚,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分別向縣令和縣丞拱手問候道:“縣尊,縣丞。”

縣令直接吩咐道:“何捕頭啊,巡察使來了咱靖宇縣了,你去查一查,找一找巡察使現在在哪啊?”

何捕頭拱手回道:“縣尊放心,屬下這就去。”

縣令微微點了一下頭。

……

時間回溯到下午,被縣令,縣丞誤認為是巡察使的劉恆進了城之後,帶領著眾人來到縣城中唯一的一家客棧。

辦好房間之後,劉恆帶著老牛來到了他自己的房間門口,一推門,灰塵落了下來,瀰漫了這個房間。

“咳,咳,咳”劉恆一隻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在面前扇動了幾下灰塵。

老牛率先進入房間,推開窗戶,散散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