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含聽到男人看低的話語,默默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修煉,努力變強。隨便來一個人都碾壓自己的感覺,真的太不好受了。她不想在像上輩子一樣,讓自己的生命永遠掌握在別人的手上。

感受到蘇輕含身上散發的低落情緒,連笙捏了捏她的小胖手以示安慰。

“我送你們一點好玩的東西怎麼樣?”男人笑嘻嘻道。只見那雙血色的眸子泛起紅光,被盯著的兩人被迫陷入了一種玄妙的入定狀態。他們可沒說要接受呢。直接被強買強賣了。

看著入定了的兩人,男人思緒飄散。想到自己以燃燒魂力算到的那線生機,應該是這個小丫頭吧:“流光族遺孤嘛,藍兒你若還在,應該欣慰的吧。流光還有延續。”他漫不經心的想著。

至於旁邊的小子,他又掐指算了算,和自己竟有師徒之緣,和那個丫頭也有萬緒千絲的聯絡。看來,自己和藍兒真的可能以另一種方式延續了。

回想到萬年前自己和藍兒度過的快樂時光,他面上不由得露出微笑,整個人的氣質都溫潤起來。

在想起那些為了流光一族秘寶,折磨藍兒,放幹藍兒血液的惡人。他血紅色的眸子湧滿了風暴,整個墓穴都在晃動。

想他凌天,萬年前的天縱奇才,百歲便進入渡劫期,和藍兒更是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就被那些人無休止的慾望給毀了。

都怪他識人不清,才害死藍兒,害的自己只剩下入魔的一魂在這墓穴裡苦苦掙扎,只想在消散前為他的藍兒找到傳承者。他不想藍兒徹底被人忘記。

男人目光復雜的又看了看入定的兩人。

看來天道沒有趕盡殺絕,給他和藍兒留下了一線生機,送來了這兩個小傢伙。要是再晚一段時間,可能自己真的就控制不住,放任自己變成沒有知覺的魔魂了。

一晃兩年過去,蘇輕含身上湧出陣陣水霧,靈氣四溢,她整個人都被包裹在靈氣中。玄陰經和飛花問情不斷的在腦海裡輪流出現,兩相可否共存?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水乃萬物之源,萬物皆可為道。萬物亦可為我之道。經歷過一世的蘇輕含道心堅定。霧氣緩緩散去,在接受傳承中蘇輕含一舉邁入了築基期。

男人身子慢慢變得透明,他看著蘇輕含的萬物為道若有所悟。抬手把他們送出了大殿,順手在連笙的身上放上了自己一絲絲殘破的魂。

最後看了看這座封了自己萬年的墓穴,他淡然一笑道:“藍兒,是時候找你去了,這一次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他手握著一縷青絲,已經維持不住人形的魂魄,慢慢消散於天地間。

凌天的消散讓整個墓穴開始震動坍塌。最後變成一片廢墟,而壇相山因為內部的坍塌發生了大變樣。

壇相山頂,那些還活著的人以各種狼狽的姿態被彈了出來。

白名看到蘇輕含和連笙身邊沒有人,上前打探訊息。想看看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機緣。

“連少主,在裡面遇到什麼危險了嗎?”他放肆的上下打量兩人。

連笙淡淡道:“就是被傳到了一個空空的大殿,可能我們的訊息都錯了,這裡確實是個萬年前凌天大佬的墓穴,可是已經被人捷足先登過了。我去的那個大殿禁止都被破壞了。”

蘇輕含聽著連笙這騙人的話,看著他一臉的正經心中暗暗好笑。

正在三人交談中。連長老領著幾個人尋了過來。看到毫髮無傷的連笙開口:“少主,沒有碰到什麼危險吧。我們才破開陣法就看見你們的身影忽然消失,有幾個族人碰觸的機關直接去了。這次萬年凌天古墓之行,死了近一半的人,卻基本什麼沒有得到。”他的聲音因為靈力的消耗有點虛浮。

看到白名也在,瞧見他手臂奇怪的姿勢,皮笑肉不笑道:“白先生是遇到什麼大機緣了嗎?以你出竅期修為,還能被傷成這樣,看來所得豐盛。”連長老試探道。

白名氣惱到:“別提了,該死的,倒黴。我被傳到了那個紅眸子男人的試煉幻境中,被拉著打了又打,他就跟耍著玩兒一樣。明明一下就能贏過我,還要跟我打。後來那男人不知道抽什麼風匆匆走了,我在那個試煉幻境中繞來繞去,直到被傳出來,也就得了幾株不值錢的靈草。”

白名邊說邊暗中觀察眾人的表情,他懷疑男人匆匆走掉是有人進入了墓穴真正核心的地方。可大家臉上都是一切正常。也看不出什麼了。

“算了,這一趟墓穴裡兩年,什麼沒撈到。我們就此別過吧。”白名領著陸陸續續到來的眾人離開了壇相山。決定回去和家主好好商量看看。

看到對面的那些人走了,連笙對連長老說:"師傅吩咐了我的事情還沒辦,長老你們先回去吧,我後面就自己回去問心派了,給我跟父親說一聲東西拿到了。"

連長老看了看他旁邊的蘇輕含,聽到東西拿到了。高興地點了點頭說:“那少主你小心。小仙子這次也多謝你了。我們後會有期。”轉身放出一個船一樣的法寶,一眾人瞬間離開了壇相山。

連笙掏出玉佩樣的法寶,變大後兩人坐在上面,向著蘇家方向去:“含兒,凌天師傅和江盈藍師傅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對別人說,萬年前最最驚豔的渡劫期大佬的傳承,很多人都覬覦的。那些靈石夠你修煉到飛昇了,財不露白,非必要你也不要隨便在別人面前用,畢竟修真界極品靈石稀有的很。你現在還小,修為又低很容易被殺人越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