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可以進來麼?"容漓在門外問道。

“進來吧。”晴天打了簾子一個高挑的婦人走了進來

“小姐,容漓回來了。奴婢沒用,沒有找到夫人的蹤跡。我在他們說的夫人失蹤的地方探查了很久,沒有一絲痕跡。就在十多天前,夫人的魂牌碎了...”容漓哽咽道。

看著哽咽的婦人,蘇輕含喃喃道:‘十多天前,那就是白靜進門前吧。’

“小姐,我都聽說了,這些天府裡就跟沒有你這個人一樣,飯也不給你送,我去給你教訓那女人一頓,她一個繼室,也敢這麼作踐你。”

看著容漓姑姑憤憤不平的樣子,蘇輕含目光柔和了一些。想到上輩子容漓姑姑在自己十一歲時候失蹤不見了,應該就是總為自己出頭被害了性命吧。那對惡毒的母女做得出來的。她跟著母親多年,又護著她長大,卻沒有一個好下場。真的好恨。

“容漓姑姑,我進入練氣一層了,我能修煉了。”蘇輕含嚴肅的看著容漓又道“我知道姑姑跟著母親,修煉資質也好,也知道姑姑心疼我,但是現在,我們要潛伏起來,你不能跟她們起衝突,對於我她也只是些無關痛癢的小把戲罷了,畢竟我再怎麼樣也是父親的女兒。但是對於你和晴天,她可是會下死手的。”

“小姐,你都知道了...我可憐的小姐你受苦了。”容漓悲痛欲絕。

蘇輕含伸出胖乎乎的手,拉上了容漓那粗糙卻溫暖的手:“容漓姑姑,我什麼都知道了,我知道母親是被她害死的,我知道父親一直不讓我修煉是有私心,我也知道她們有個女兒只比我小兩個月......我可憐的母親,她以為一切都是美好的,結果那個男人和她在一起的同時,又和他青梅竹馬的表妹在外面生孩子。”

容漓看著六歲的孩童一臉的滄桑,很是心疼:“小姐,一切都會好的,姑姑會保護你的。”

日復一日,蘇輕含主僕三人徹底過上了隱居的生活。只有每天下人送來的殘羹剩飯。在別人眼裡,這個大小姐還真的是悽慘呢。

半年時間過去,蘇輕含一直都在空間裡修煉,她盤膝坐在從倉庫搬出來的靈石山上,加上空間的流速一舉進入了練氣五層。她感覺到吸收靈氣的速度變緩了,看來是時候出去走走了,畢竟修行一道,練氣還要練心。

蘇輕含出了空間,走出房門看到容漓姑姑坐在外間繡著什麼,她感知道蘇輕含驚喜的說:“小姐這是出關了?過幾日便是你七歲生日了,我想還著你會不會錯過了呢”

“姑姑,不用忙活那些俗事了,有空多修煉修煉,我還想姑姑一直陪著我呢。至於七歲生日嘛,恐怕除了你和晴天也不會有人記得了吧。”蘇輕含情緒瞬間的低落轉而又堅定起來。

“姑姑我要出門一趟,我現在已經到達練氣五層了,需要出去走走。”她揮手拿出了很多靈石和一個隨機傳送符:“這些給你和晴天修煉用,這傳送符以備不時之需吧。這裡總要有人應付,萬一發生什麼,你們就先離開蘇家,等我回來在想辦法。”

蘇輕含一個御風訣離開了蘇家,想到七歲生日便想起了那個便宜妹妹的一個機緣。上輩子自己七歲生日之際,那便宜妹妹蘇欣兒拜入了問心派長老白幕歸的門下。在回來時,路過壇城發現了靈石礦。

白靜和蘇欣兒就是靠著這個靈石礦,大肆的收買了家裡的一些僕人,叫他們欺辱自己,甚至有一個膽大妄為的侍衛,半夜摸到自己的房間。想到那些屈辱的往事,蘇輕含就恨得牙根癢癢。

這次自己提前去把那靈石礦收走,看你們母女還拿什麼收買那些人。看沒了靈石的蘇欣兒是不是還能成為什麼狗屁的天才少女。

蘇輕含一路御風訣出了王都城,到了壇城邊的壇相山。反覆用神識探尋著。這壇相山上光禿禿的,滿是大大小小的石頭,連顆樹都沒有,就連野草,也是沒有幾根的。所以都沒有什麼人會跑來這裡。

蘇輕含連續十天都在壇相山上晃悠,她有的是耐心。為了探查的更加仔細,她已經不在御風而飛了,小巧的金蓮第N遍踩在各種奇怪的石頭上。

神識忽然感知到了靈氣的波動,雖然只是微微的一下,蘇輕含還是捕捉到了,她忙用全部的神識不斷地的去衝擊腳下的那個點。幾個來回,那一點就被撞出一個扭曲了的旋渦,蘇輕含朝自己身上拍了一個隱身符,抬起小短腿邁進了旋渦。

記得蘇欣兒當時毫髮無傷的帶回了靈石,想來這裡應該也沒什麼問題,真的遇到危險,好歹也可以進到空間中去。重活一次,她是不會拿自己冒險的。

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過去後,蘇輕含聞到了一陣血的鏽味兒。曾經血液全失的她對這個味道銘記於心。她斂了斂氣息,小心翼翼的向山洞深處走去。

空蕩蕩的山洞裡,沒有任何聲音,血腥的味道越來越重,她腳不沾地。下面那些森森白骨提醒著她,一定要時刻注意。山洞豁然開闊,眼前的景象讓她一愣。

遍地殘破的肢體,內臟,手腳,頭顱到處都是。無所歸處的孤魂四處飄蕩。唯一干淨的是一個金色的圓臺,臺上一個黑檀木的棺材擺在正中間。兩撥人正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