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晏到酒店頂樓時,一眼就認出了蜷縮在巨大木門前的楚秋。

她就像個受了傷的小動物,長裙沾了酒軟塌塌地鋪散在地板上,楚秋緊裹著一件厚重地西裝維持溫暖。楚秋本就清瘦,如今因為寒冷縮在那裡,看著羸弱無比。長裙下白皙的面板若隱若現,我見猶憐。

楚秋疲憊不堪,已經將將入夢。安清晏放輕腳步走進,然後蹲下,柔情地望著她。

她看起來累壞了。

“楚秋,回家睡吧。”安清晏輕柔地喚道。

楚秋被那溫柔的聲音喚醒,入目就是安清晏柔情的眸子和俊朗的臉,他高大的身子擋住了寒夜的風,楚秋有種回到避風港的感覺。她溫暖而舒適地回了句:“你來了。”

楚秋伸了個懶腰,而後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還是有些潮。安清晏扶著她站起,楚秋蜷縮了太久,沒有吃晚飯再加被澆了一頭酒,起身的瞬間頭暈眼花的。

“你怎麼了?”安清晏關切地問。

“沒事...腿麻了。”她揉了揉小腿肚,繼續說:“而且沒吃飯,可能低血糖了吧。”

“股東會還不管飯的?這麼磕磣”安清晏直白地問。

楚秋笑著吐槽道:“還管飯呢。我覺得我都快被吃了。”

安清晏皺眉,楚秋就職的是什麼邪惡組織啊。

楚秋又試著移動了幾步,頭暈倒是緩解不少,腳麻的症狀似乎比較嚴重。

“嘶——等下。”

安清晏應聲停下,楚秋依靠在牆上和他對視,忽地就笑了出來。

“還是麻嗎?”

“嗯。”

“那...我抱你走行嗎?”安清晏目光閃爍著,帶些羞澀試探地問。

楚秋仰起頭,脖頸勾出美麗的輪廓,她答道:“做男人不要婆婆媽媽。”

安清晏得了令,長臂一伸,輕鬆地將楚秋抱起。安清晏穿著長款大衣,此時長敞著懷,楚秋自如地鑽進大衣的空裡。旁邊是安清晏溫暖地胸膛,四周是厚重地羊毛大衣帶來的隱蔽的安全感。

她適意地斜靠在安清晏身上,問:“我沉嗎?”

“不沉。”安清晏搖搖頭,挺身向前走。

時間已經不早了,大樓內的員工也走了大半,但每當有人經過,安清晏都忍不住臉紅。

楚秋倒是舒服得很。之前被安清晏公主抱時自己還是昏迷,想明白要及時行樂後別提有多後悔沒好好感受下了。沒想到今晚就有這機會。

她想著,就忍不住笑出來。樓層越往下,往來的人越多,安清晏這邊快羞死了。

“你怎麼笑的那麼開心?”安清晏問道。

“沒什麼。我好像被施了詛咒,每次想在你面前風光一些,都會丟臉。”

“有嗎?”

“有啊。比如,每次都沒辦法自己走路。”楚秋說著抬頭,縮在安清晏懷內調笑般地望著他。

“...都是事出有因。”安清晏迴避她的視線,直直的望著前方的路。

“話說你,為什麼對我的裝扮無動於衷呢?不好看?”

楚秋對自己今晚的扮相具有十足的自信,是路過的男人都要驚呼的程度。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抱著她的安清晏。

見到自己面色如常,臉紅竟是因為路人的旁觀。這可真是讓楚秋夠丟面的。

“好看啊...很好看。”

“嘖。從你的表現裡可看不出。”楚秋撇撇嘴,道。

“那,應該要什麼表現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