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女人,搶走了她的丈夫。

唐安洲養在外面的女人,已經為他生下一個兒子,沒想到竟然又有了身孕,而且又快臨盆了。

李氏沒有說話,搭理這人都是給自己降價。

張氏卻是有幾分死纏爛打,“我知道對不起姐姐,可是相公他非纏著我,你說我能有什麼法子呢,大夫說我肚子裡的是個兒子,相公知道後十分高興,還說要給這孩子起個不一樣的名字,姐姐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兒子。

李氏生二孃三娘這對雙胞胎姊妹時傷了根基,不能再生。

當時她不是沒動過心思給唐安洲再找一個妾室。

畢竟他們這種人家,從來都是多子多福。

可唐安洲拒絕了,“我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又有三個女兒,足夠了。”

他親口對自己說的,然而現在這人卻是在外面養了女人,毀掉了她所有的自尊。

“我沒有你這麼不知羞恥的妹妹。”

張氏聽到這話臉上微微一紅,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姐姐這話說的可真是難聽,難道姐姐忘了自己的出身?若非主母度量小不容人,我又何必給人做外室呢。”

“姐姐你是外室所生,應該能體諒我這一番苦衷才……”

巴掌聲打斷了張氏的話,李氏看著那麵皮上的手指印,“你給我閉嘴!”

張氏愣了一下,“你打我,你個沒人要的賤婦,你竟然敢打我!”

她似乎全然忘了自己是孕婦,竟是和李氏扭打起來。

綢緞莊的夥計傻了眼,連忙喊人想要把這兩人勸分開。

然而等到喊來人,只見張氏倒在地上,捧著肚子臉色雪白,“我的孩子,我肚子裡的孩子,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哪裡還有李氏的影子?

李氏究竟做了什麼,沒人知道。

綢緞莊的幾個夥計連忙把人送到善堂那邊去,畢竟莘大夫是河套府出了名的婦科聖手,處理這種事情很是有一套。

二孃剛巧也在這邊,看到張氏時臉上神色很不好。

她自然知道這位被父親養在外面的女人,但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會出事,還被送到了善堂。

“這是怎麼回事?”

綢緞莊的夥計連忙解釋一番,莘桓聽得直皺眉頭,看向身側的兒媳婦,“這裡有血腥氣,你最近身體不好,還是別在這邊。”

一個是二孃的母親,一個是羊水破了的產婦,留二孃在這邊並不合適。

二孃看著戴上羊腸手套的人,眼底閃爍了下,很快就堅定了想法,“我幫您,正好趁這個機會多學習學習。”

莘桓看她神色堅決,倒也沒再說什麼。

不管什麼時候,她不止是李氏的女兒,與這個受驚早產的孕婦有“仇”,而且還是一個要立志成為大夫的人。

怎麼會見死不救呢。

畢竟對方也不是十惡不赦之徒。

河套府很大,但訊息還是很快傳到了唐詩那裡。

“二嬸她人在哪裡知道嗎?”

誰知道那李氏去了哪裡。

這還真是問住人了。

“那張氏呢?”

“孩子和大人都沒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