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腕卻被夏不渝抓住,“怎麼了,我又沒欺負你。”

沒欺負嗎?

唐詩看著身側後的人,“那什麼叫欺負,把我衣服扒光了丟到床上,由著你為所欲為才叫欺負是嗎?”

誰都知道唐詩一貫要強,哭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如今帶著哭腔,倒是讓夏不渝有些慌亂,他原本以為這小丫頭只是會狠狠嘲諷一番,卻沒想到她竟然哭了。

一貫最是討厭人哭的人,這會兒卻是拿這個說話帶哭腔的人沒有半點法子。

“那大不了你欺負回來。”夏不渝抓住唐詩的手,把一把匕首遞到她手中,“隨便你捅哪裡?”

“臉也行嗎?”

夏不渝眉頭都不帶皺的,“當然。”

“沒誠意,你要是真有誠意,自己在臉上劃一刀。”

夏不渝看著被塞回手裡的匕首,“這樣你就不生我氣了?”

唐詩沒吭聲,只是看著那張臉。

答案很是明顯。

夏不渝二話不說揚起刀子在臉上劃了一下。

登時一道血痕出現在那光潔如玉的臉頰上,很快就有血珠湧現,而且血珠數量越發的多了起來。

他動作極快,以至於唐詩反應過來才意識到,夏不渝的功夫高出自己不知道多少。

過去很長時間,這人都在讓著自己。

而前段時間,她更是救了自己的性命。

當然即便夏成瑾對她會做些什麼,這對唐詩而言也沒什麼要緊的。

但夏不渝的確救了她。

“你是不是傻?”

夏不渝看著落淚的人,卻半點不高興,“別哭了,是我不好,往後不再這樣了。”

他說話間,那原本細密的血線開始翻湧起來。

血色染紅了他半張臉。

唐詩連忙牽著人去找莘桓診治。

夏不渝卻是將她帶回家中,“沒什麼,用點藥粉就好了。”

這張臉,帶給他的不過是一個豔壓群芳的“惡名”罷了,不要也罷。

“那要是留疤了怎麼辦?”唐詩氣得打了他一拳,“難道我往後就要看著你臉上爬著一條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