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妹妹有了訊息?”

李氏聽到這個稱呼神色驟然一變,“她死了,往後休要在我面前提她。”

唐然遠看著神色驟然間肅穆的李氏,愣了下。

只怕三娘做了點什麼,這才讓李氏這般神色。

可她做了什麼事呢?

遠在京城的人,又能做什麼能夠讓李氏這般斷絕母女關係?

一時間唐然遠想不明白。

“你去給我叫輛馬車過來,我要去你大伯父家一趟。”

李氏渾身無力,走著過去只怕壓根到不了唐詩家門口。

唐然遠看她這般,安慰道:“要是有什麼事情,母親吩咐兒子去做便是,不用親自去跑這一趟。”

自從唐安洲死後,他們母子兩人搬了家。

這邊宅院裡除了日常伺候的他們倆幫忙做飯的僕婦外,便再無他人。

也不知道幫傭的王嫂子去了那裡,此時此刻家中只有兩人。

李氏看著與唐安洲長得沒什麼相似之處的庶子,她想這孩子一貫有主張,即便是唐安洲活著的時候,大伯唐安淮對他都十分看重。

自己如今身邊也只有這一個庶子,或許真的應該將他當作親生兒子來看待。

“你去告訴你四妹妹,就說三娘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三娘了,她在打聽她的事情。”

唐然遠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說的是三娘正在打聽唐詩近來所作所為。

“我與她吵了一架,再也沒什麼捨得捨不得了,讓你四妹妹和大伯父當心些才是。”

三娘說,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讓元娘他們過得好一些,不用頂著流放犯人的身份度過餘生。

可是誰又會指著元娘說,你們是流放犯呢?

當初流放到河套府的幾十人之中,很多人都沒了性命。

倒是唐家,在大伯和四丫頭的庇佑下過得還算好,好到唐安洲有了幾個私房錢,都蓄養外室了。

李氏覺得有些荒唐。

可事實就是如此。

他們父女倆庇護的不止是唐家眾人,還有河套府的百姓啊。

三娘怎麼就覺得,他們做不到呢?

明明沒有人,能比他們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