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也不像啊。

夏不渝遲遲沒有醒來。

柳常昀有點擔心,“我去請個大夫。”

莘桓很快就過了來,給夏不渝診脈後有微微的詫異,“他這是中毒了。”

“中毒?”

“嗯,孃胎裡帶的毒。”

唐詩聽到這話瞪大了眼,孃胎裡帶的毒。

夏不渝是夏太傅的老來子,嫡子。

所以這中毒的人是……

“我在京城時見過夏太傅的夫人,她身上沒有毒素。”

莘桓這話頓時讓唐詩意識到,自己似乎不小心接觸到了這位三哥的秘密啊。

所以,他並非夏家嫡子,是剛出生就失去了生母嗎?

官宦人家去母留子這種事情並不稀奇。

“那這毒能解嗎?”

“倒也不是不能,但是需要大燥的藥物才行。”莘桓稍有些遲疑,“用藥也需十分大膽,等他醒來再說吧。”

她倒是之前在醫書裡看到過這麼一個藥方,但不曾用過,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究竟要不要解毒,還得看夏不渝本人的意思。

夏不渝醒來時已經深夜。

身上壓了幾床棉被的人,彷彿揹負著千鈞重量。

扭頭看到坐在床頭的人時,夏不渝愣了下,“你怎麼在這裡?”

原本正在打瞌睡的唐詩聽到這話頓時驚醒,“三哥你醒了呀,太好了。”

惺忪的眼眸在燭火中閃爍,夏不渝一時失神,“嗯,沒什麼事。”

還說沒事呢。

要不是莘大夫跟她都說了,唐詩就信了這鬼話。

“三哥,你這次來河套府,該不會是來找莘大夫的吧?”

這件事怎麼想怎麼奇怪。

夏不渝怕冷的人又在這個時候過來,總不能是千里迢迢來看望他們兄妹幾個吧。

找莘桓來看病,或許這才是他來河套府的緣由。

唐詩抱走了夏不渝身上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