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什麼頭緒。”

“原來唐監副也不過如此罷了,那本官問你,這馬匹身上可有凍傷?”

唐安淮方才做了檢查,“沒有。”

“好,既然沒有凍傷那我倒是要再問一句,可是被投毒?”

“不是。”

鄭德閔連呼三個好字!

“那唐監副可有什麼線索?”

“暫時沒有。”

這並不在意料之外,唐安淮到底是尋常人,又怎麼可能知道所有因果?

“那我倒是要問,既然不是凍傷凍死也不是中毒,那這馬匹為何出事?去年都還好端端的馬匹,今年怎麼就凍死了,一模一樣的環境,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有馬吏忽的反應過來,“不一樣。”

“你是說馬廄不一樣?別胡說,咱們用了新馬廄之後,今年冬天連馬匹都沒有凍死凍傷。”

怎麼可能是馬廄的問題。

“可不是馬廄那又是哪裡出了問題?這些馬匹吃的都一樣,不可能這頭出事其他馬匹好端端的安然無恙?”之前那馬吏信誓旦旦,“只能說是馬廄影響到了這些馬匹,只怕回頭還會有更多的馬匹出事。”

其他馬吏連連開口,“怎麼可能?”

馬場的馬廄全都翻新,用的是這石灰澆灌後蓋起來的新馬廄,石灰磚牆保暖,又有木門窗通風,打掃起來可是比之前方便許多。

要知道過去一下大雪,這些馬廄被積雪壓塌的不知幾何。

為此死傷的馬匹又何止一兩匹?

今年全然不用擔心,結果你現在說這馬廄是導致馬匹莫名其妙死去的緣由。

這豈不是荒唐?

“那要不然你倒是給出一個理由來,解釋這些馬匹為什麼暴斃。”

這誰能解釋的清楚啊。

雙方一時間爭執不下。

唐安淮看著站在那裡的鄭德閔,“能否再給我兩天時間,若是不能查出真相來,唐某甘願接受懲罰。”

鄭德閔聽到這話哈哈一笑,鼓掌道:“唐監副果然好氣魄,那本官就給你三天時間,若是查不出真相,可別怪本官按照咱們養馬場的規矩辦事!”

按照規矩辦事,屆時唐安淮只有一個結果——

查不出真相,那就人頭落地!

眾人聽到這話莫不是心驚膽跳,這分明是要人死啊。

只是鄭德閔直接拂袖走人,其他人一時間面面相覷,連忙看向唐安淮,“唐監副,這可怎麼辦?”

“是啊,每年這時候馬場都會有馬匹死去,怎麼……”今年就咬著這事不鬆口了呢。

“這該如何是好。”

看著一來慌張的眾人,唐安淮笑著安撫,“不礙事的,大家不用擔心,這事我定能查出緣由。”

他在馬場頗是有威信,這話一說倒是讓眾人鬆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沒什麼事情能難倒唐監副。”

“就是,回頭讓……他們目瞪口呆!”

幾個馬吏七嘴八舌起來,沒留意有人悄悄離去。

找鄭德閔通風報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