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

許平安瞧著那一臉笑盈盈的人,心中不免遺憾,除了證實當初許十八郎真的在河套府這裡建立了軍功外,他竟是沒什麼收穫。

這位梁師爺的口風可真是緊得很。

“四公子是京中名士,梁某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更是覺得親切可親,不知道四公子可還有什麼安排,梁某可否請四公子小酌一杯?”

突如其來的邀約讓許平安有些奇怪,但瞧著這位梁師爺倒也算誠懇,他笑著應下,“既然如此,那就叨擾了。”

這廂許平安前去將軍府的訊息傳到了許十八郎耳中,一貫嬉笑人間的人卻是暴走起來,“看吧看吧,我就說這廝來河套府絕對沒好心,他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唐詩蹲在那裡小心地觀察,時不時在冊子上記下一筆,“二哥你也夠自輕自賤的,竟然罵自己是雞,日後我還能不能吃叫花雞和燒雞。”

許十八郎聽到這話氣的想打人,“唐小四,你就不能跟我裝一裝兄友妹恭嗎?”

“裝腔作勢多累,我要是裝腔作勢起來,你怕不是該喊我許小四了。”

許十八郎被噎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這才抓著頭髮蹲在她身邊,“你說這人當真壞的要死,我回頭喊上你大哥,給他套麻袋揍他一頓怎麼樣?”

“行啊,反正都知道是你乾的卻也不會有什麼證據,你去做就是了。”

許十八郎覺得這話說的在理,不管是誰做的,最後都會被許四那個笑面虎推到自己身上。

他既然瞧不慣許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去做這事好了。

“你那小鸚鵡借我一下,我用它來打探訊息。”

唐詩嘆了口氣,“小二黑剛回來你就這麼勞累它,二哥你真不是個東西。”

繞樹三匝的炭黑虎皮鸚鵡在枝頭上學主人說話,“不是東西不是東西。”

許十八郎:“……怎麼沒在外面餓死你!”

說來都覺得可笑,這小傢伙年前飛出去也不知道被誰給抓了去,關在籠子裡不得自由。

當時唐詩找了好一番都沒找到,還以為這小東西被鷹隼襲擊吃掉了,還傷心了一陣子。

誰知道前幾天它竟然自己飛了回來。

還委屈巴巴的在那裡說話,說自己半年沒吃肉了。

當時偷人肉乾被抓了去險些燉肉,現在竟然還有臉說自己半年沒吃肉了。

許十八郎只覺得這鸚鵡都隨了主人的性子,只不過唐小四人聰明,這鸚鵡有點蠢。

但能聽得懂人話,還能學個七七八八,關鍵是有翅膀能飛,這倒是上好的細作之選。

許十八郎有心要用,但偏生嘴賤說了那麼一句“餓死你”,這讓小二黑十分之憤怒,直直朝著許十八郎飛了過來。

許十八郎早有提防,連忙躲閃開。

省得被這小東西毀了面容,但有些東西卻還是沒能躲掉,比如說一坨鳥屎。

“真臭啊。”

頭皮處有些溼漉漉的,伸手一摸果然是……

許十八郎氣急,“臭鳥,你別讓我抓到你,不然小爺早晚把你給燉了!”

小二黑連連往唐詩肩頭上飛去,“汪汪,狗男人要吃我,汪汪。”

唐詩扭頭看到那一雙豆豆眼,“其實我也想知道,鸚鵡肉到底好不好吃。”

小二黑:“狼狽為奸。”

“狗男女,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