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聯軍退兵了?

怎麼可能退兵。

三娘之前一直病著,她這病十分古怪,來得快去得也快,和尋常人不同。

偏生病剛好就聽說了唐安淮通敵叛國這事,緊接著唐詩就被帶走了。

然而唐詩很快就又是回來,但銅鑼三聲響也傳遍了整個馬場——

西域聯軍要開始攻城了。

馬場裡眾人莫不是心神恍惚,想著萬一城破只怕是小命都保不住。

可現在偌大的河套府都緊閉城門,他們又能往哪裡去呢。

這般心神恍惚不過個把時辰,竟然又是鑼鼓聲起,翠娘說聯軍退去。

而這訊息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馬場裡其他人也高呼起來,“聯軍退了,我們贏了。”

贏了?

怎麼贏的。

為什麼她這麼糊里糊塗的?

大病一場的唐三娘覺得自己這會兒頭暈目眩,隱隱有要再病倒的樣子。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和二孃相互攙扶著回到家中,就看到三嬸薛氏正在與唐然遠說話,“然遠你再去打聽打聽,可別是空歡喜一場。”

萬一是空歡喜怎麼辦。

薛氏可不覺得自己的小心臟能再經得起這般大起大落。

唐然遠連忙應下,瞧著兩個妹妹都神色不太好,他關切問了句。

二孃倒是溫柔,“沒事的,哥哥你去忙你的就是。”

三娘只是冷冷笑了下。

薛氏見狀無奈搖頭,你要說三丫頭不關心人吧?這病剛好就跟著去看四丫頭了。

好好的一個人,偏生長了一張嘴。

她回頭可是得教五娘和小寶,做人有點小心機不算什麼,可別做好人還要長了一張不討人喜歡的嘴。

嘴上抹點蜜挺好的,誰不喜歡會說好話的孩子呢。

話說唐然遠出去打聽訊息,剛巧遇到了元監副。

元監副也是十分欣喜,“目前還沒打聽到內情,但斥候傳來訊息,西域聯軍的確退樂回去,也不知道怎麼還打了起來,或許是分贓不公?”

唐然遠好奇,“可是他們還不成兵臨城下,怎麼就分贓不公了?”

元監副被這話問的一愣,很快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

西域聯軍氣勢洶洶二來,為的不就是想要掠奪河套府的糧食?

可現在還沒攻進城來,又談何劫掠?說的哪門子的分贓不公?

所以這內訌一事,應該是另有緣由。

“這會不會跟伯父有關?”唐然遠低聲唸叨了一句,他總覺得這事很可能與大伯父有關,不然四妹妹怎麼可能那麼的平心靜氣。

那可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最看重的人。

說者無意聞者有心,元監副聽到這話反應過來,“之前唐兄去牧馬時曾經退去白蘭國的大軍,如今若這西域聯軍不戰而退,還真極有可能是唐兄的手筆。”

不然還能是誰呢,他也著實想不出第二個能有這般本事的人。

唐然遠也不是很確定,“等到伯父帶著人回來就知道了。”

元監副瞧著這少年郎君倒是穩重的很,眼底也帶著幾分滿意之色,“賢侄今年多大了?”

唐然遠比元娘小几個月,今年也是十三週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