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哥白喊了。

唐詩敢發誓,如果自己出事,大哥和二哥肯定會想著法子救自己。

別看平日裡這倆哥哥不正經,但真遇到事他們是能處的。

不像夏不渝,半路認的哥哥果然不是什麼正經人。

少年郎君將唐詩的神色納入眼底,“當然,若是有朝一日我出了事。”

“那我肯定給三哥你舉辦隆重的葬禮,悼念大魏朝第一美男子的離世。”

夏不渝呵呵一笑,“很好,那到時候就要辛苦四妹了。”

“不客氣,咱們兄妹何必這麼生分?”

氣氛一時間愉快極了。

唐詩雖然和這位便宜三哥相處的並不愉快,但是多少還是從對方的回答中知道了點事情,比如說平章郡主對她爹爹的矢志不渝。

這就是一個謊言而已,只不過到底是誰值得堂堂郡主要拿一個朝廷命官來做幌子呢?

若是尋常人,直接請旨賜婚便是。

顯然這人身份特殊。

特殊。

難不成是有血脈之親情的緣故?

唐詩被這個想法給驚著了。

可這也是唯一能解釋得通的理由。

若是尋常的有婦之夫,讓人休妻再娶便是。

皇族之人做出這種荒唐事並不值得大驚小怪,哪朝哪代不都有這麼一兩出?

可平章郡主並沒有。

所以說她所心繫之人,是個說不得的。

十之八.九是沒出五服甚至三服的血親。

想到這,唐詩遮掩不住的震驚。

但一想到歷史上著名的神經病家族,好像有些事情也不用這般大驚小怪。

歷史告訴我們,習慣就好了。

夏不渝看到她神色變了幾次,大概猜到她想到什麼。

原本還想要提醒幾句,轉念一想這不過是不到八歲的小姑娘便是能有如此猜測,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還用自己費心提醒?

“河套府也沒什麼好玩的,跟你二哥說一聲我走了。”

唐詩回過神來,瞧著要離開的人忽的站起身來,“三哥你要回京城?”

“不然呢?”

“那你能幫我帶一封信過去嗎?”

夏不渝瞧著神色懇切的唐詩,有些拿不準這個小妹在想什麼,“怎麼,要給我那大侄子寫信?”

“嗯。”唐詩承認的痛快。

夏不渝笑了起來,“何必這麼麻煩,想說什麼告訴我就成,我跟他說。”

“寫信更好一些,這樣他看到信就會內疚。”

內疚?

夏不渝笑了起來,想到他那大侄子的說辭,若是自己說給這小丫頭聽,只怕她得哭鼻子吧。

“行,那你快寫。回頭到了京城,我讓人把這信裱起來,每天都拎到他面前去,算是這個當哥哥的對你的一份心意。”

唐詩覺得,熊貓之所以餓死大概是因為她這個便宜三哥把筍都奪走了。

“謝謝三哥,我一定牢記你的恩情,清明中元的時候給你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