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二房是庶出,再加上自己尷尬的身世,在唐家著實是抬不起頭來。

“自然不是,只是大哥說他住在馬廄不方便,所以那兩石糧已經送到了衛老那裡。”

唐安斌聽到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哥這什麼意思,這是在防著誰?”

防著誰,防著你們三房唄。

誰都不是傻子,唐安淮更不是。

三房到底什麼樣的人,二房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種手段用在這時候可以說是剛剛好。

不然難道就把冒著失去兩隻手的風險弄來的糧食拱手讓給三房?

唐安斌氣得直跺腳,“娘,你看大哥,還講不講道理。”

唐老太太卻是一點都不意外。

老大變了。

不,他其實並沒有什麼變化。

過去在京城,她知道老三是個沒本事的,所以也沒再想著折騰什麼。

唐安淮對此也就沒什麼反應,畢竟不影響大局就是。

只不過現在不是那富貴日子,他不再像之前那樣凡事不計較。

就如同老爺子死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拿出了唐家家主的擔當,從來就不是一個軟弱的人。

“你大哥去了哪裡?”

“大哥說要採買些東西,就讓王家小哥帶著他和四娘去了集市。”

他們剛來到河套府,還沒有落下戶籍,養馬場這邊也不可能允許他們四處亂跑。

但有王三郎帶路就不一樣了。

唐老太太聞言笑了下,“他現在倒是長袖善舞了。”

只是不覺得遲了嗎?在這小小的馬場又能有多大的用處,若是在京為官時但凡能多結交一些官宦人家,至於被聖上發作時連個幫他求情的人都沒有嗎?

唐安洲聞言只是垂下頭,並沒有做什麼反駁。

腳步聲窸窣,但很快又去而復返。

“等大哥回來你跟他說,母親到底是母親,他要是吃獨食餓死了母親,這輩子也甭想回京城。”

禮法孝道是人倫。

朝廷命官更應該遵守這社會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