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得了王倫的意思跟手諭自然是滿懷熱切的離開了。梁山泊兵士雖少不過八百來人,但是林沖卻不再只是一個教頭,而是一個指揮官,手裡掌握了生殺予奪的大權,以前在東京跟現在完全是不能比擬的。

一方面林沖深感王倫的信任,另外一方面,林沖人生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所學真正有了用武之地,所以立刻躊躇滿志,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林沖走後,王倫卻帶了幾個嘍囉,下山划船來到了梁山水泊邊李家道口的酒店找到了朱貴。

“朱貴拜見哥哥。”

這段時間,朱貴感覺到這個大哥王倫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王倫整天一副抑鬱不得志的神情,而且氣度狹小,沒有容人之量。按照道理完全不會接納林沖這樣的豪傑,就算是會接納,也不會這麼爽快,這麼高興,並且主動讓出第一把交椅。

這些都讓朱貴跟杜遷宋萬三個人刮目相看,心裡敬佩有加。現在看到作為大頭領的王倫竟然主動下山來到酒店,更是有些意外。

“賢弟免禮,為兄這次下山是有事想問。”

王倫在裡間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熱茶笑著說道。

“我先去拿些酒水肉食,哥哥一邊吃喝一邊說。”

朱貴讓廚子做了幾個熱菜,溫了兩壺米酒端到桌子上,恭敬的給王倫斟上滿滿一杯。

王倫端起酒杯仔細的觀察著米酒的顏色,清澈透亮,就跟山泉水一樣,如果不是聞上去有酒香味,一般人還真分不出來是水還是酒。

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砸了咂嘴巴,王倫這才問道:“賢弟,咱們這酒可是自家釀造的?”

朱貴不明白王倫為什麼突然對這個有興趣,但是還是回答道:“回哥哥,確是咱們自家釀造的酒水。”

“這濟州府的酒水都是這個味嗎?”

王倫又問道。

“雖說咱們的酒水算不上整個濟州府第一,但是排到前三自是肯定的。”

朱貴以為王倫是嫌棄這酒水不好,趕緊自信滿滿的說道。

“賢弟不覺得這個酒度數太低了嗎?”

王倫一邊說一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這麼多次酒,他現在才感覺到這個酒不僅度數低而且還帶了甜味,跟後世的甜酒差不多。

“何謂度數太低?”

朱貴對於這個新名詞有些摸不著頭腦,趕緊問道。

“噢,就是勁太小了,不夠烈,解解渴還差不多。”

王倫赧然笑了笑,無意中說了一個新名詞,怪不得朱貴不懂。

“哥哥,小弟曾聽人說過在東京喝過一種酒水,可以燃燒烈焰,極其勁烈,我也曾加以留意,多加打聽過,但是最終得知是終南山一位煉丹道人的不傳之秘,因此未能得到方子。”

朱貴皺了皺眉頭,想了想然後回答道。

“可以燃燒烈焰的酒?那不就是高度酒嗎?看來並不是現在沒有高度酒,而是被那些煉丹道士當成了絕密敝帚自珍起來,並沒有在市面上流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