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詢問至真長老這是為了什麼的時候,至真長老只是苦笑,隨即說道:“我於貧困之中走來,見證了經濟騰飛,也見證了物慾橫流,而這些都是人間百態,但是我從未想到這個世界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末日到來也就罷了,但是橫向對比,蓉城能有穩定的生活,雖然勞累,但是卻不至於生活悽苦,在看渝州,雖然是掌握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中,但是穩定不堪,反觀酒城,已經是現在這種悲哀的局面,城主昏庸,率獸食人,邪教橫行,我怎麼可能看得下去?”

當至真長老說出了心中所想之後,眾人紛紛點頭,也同樣是覺得現在這個時候開始反抗是沒問題的,忍了兩年的時間了,現在實在是過不下去了,現如今還不反抗的話,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香客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可是,我聽說在這件事結束了之後,薛霸會給我們分土地啊,這要是推翻了薛霸的話,土地不就到不了我們的手裡了嗎?”

至真長老在聽到了此人說出的話語之後,直接就怒罵起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還是不是人?分土地沒什麼問題,但是你將希望寄託在一個平日裡就在搜刮民脂民膏的傢伙的身上,這簡直就是傻子,你覺得你有什麼能力讓薛霸分地?就憑藉他這一次空口白牙所說的幾句話嗎?”

至真長老現在是真的生氣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竟然會相信一個惡魔的話語,難道之前這兩個惡魔的所作所為就能夠當做沒看到了嗎?這明明就是與虎謀皮的事情,結果竟然還真的有人相信,並且真的被眼下的利益給矇蔽了雙眼,這些人就不知道薛霸掌握了力量之後隨時都是可能反悔的嗎?

至真長老現在一發火,而後剛才還在提問的傢伙就馬上說道:“我知道錯了,至真長老請原諒我。”

而在至真長老聽到了道歉的話語之後,也知道對方現在已經是知道錯了,現在沒有追究,而是沉聲說道:“現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必須響應在外面的人們,雖說只能發傳單了,但是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眾人連忙點頭,之後就選擇了離去,準備在全城上下散發傳單,這也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眾人離去了之後,至真長老默默地坐在佛堂裡面,看著供臺上面空蕩蕩的一片,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是迷茫了許多,拜了一輩子的佛,突然間發現佛已經不在了,那麼自己接下來應當參拜的是什麼?可是,雖然佛已經消失不見,但是過去所學習的佛理在一瞬間也都湧上心頭,似乎一瞬間有了明悟。

“何為佛?我便是佛,所謂參禪明悟,所明白之道理,盡數是我所得,佛本無相,便不在金身也不再木雕,更不在泥塑。佛在心中,既在心中,明白一切道理,那我便是佛!”此時,至真長老忽然明白了許多。

“我有明珠一顆,久在塵勞關鎖。今日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在這個時候,至真長老五十年的所學終於頓悟,明白了什麼是佛,這種感悟是看得透徹之後的結果,說不清道不明,而這就是頓悟,在道教之中,這種情況是叫做入道,是修道者可遇不可求的狀態。

而在出門了之後,眾人隨後就要分散以後在城內張貼和分發傳單,現在是深夜了,在平常時間肯定是有人在巡邏的,要是發現了的話,那就要當場抓走,最終要麼是死在監獄裡,要麼就是被榨乾了錢財之後最終被放出來。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還是大雪紛飛的時候,如此天氣之中,街道上的乞丐都找地方貓著了,至於巡邏計程車兵就更少了,趁著現在張貼傳單才是最合適的時候,根本就不會被發現了。

而十幾個香客之中,並不是全都相信至真長老的話語的,其中一個曾經開口質疑至真長老的傢伙,此時就動了歪腦筋。

此人叫做史基文,腦子也不怎麼樣,在現在這個時候還是相信白天的時候所聽說的內容,那就是在這件事結束了之後,城主薛霸就要給大家分地了,這麼驚人的訊息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頓時就揮之不去了。

“不行,老和尚一定是在騙我,從他的語氣之中就知道,他是和城外的那些人有聯絡的,所以在酒城被佔領了之後,他就能平步青雲,可是我們這些人就什麼都沒有了,不行,為了以後可能得到的產業,一定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史基文在心中默默想道。

古話就曾經說過利慾薰心,本來還算正直的一個人,在面對了鉅額的利益的時候,整個人的心態實際上也都是可能會出現改變的。

而現在這個時候就是如同古人所說的那樣,被利益給矇蔽了雙眼的人,所做的事情會讓人無法相信,史基文將手中的傳單往衣服裡一塞,緊接著就去找人了,在找到了城內計程車兵的時候,直接就開始喊道:“我要舉報,城內有人在謀反。”

士兵在聽說了這個訊息之後,完全就不敢怠慢,隨後便將這個訊息報告了上去,史基文的臉上也總算是露出了笑容,因為他知道,自己以後可能得到的財產是保住了,說不定自己還能加入城主的麾下呢。

…………

一夜時間,許杏和林躍以及李一檣都在城外的一個破舊的房間裡商量對策,因為在白天的時候語言攻勢並未有太好的效果,所以三人在這個時候也在思考,是不是要想辦法擴大宣傳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