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話,魏統的胸前一邊就有鮮血噴湧出來,而在鮮血之中混合著許多的血沫,這說明魏統的肺部也已經受傷了,胸腔被捅出了一個口子,所以,鮮血混合著空氣也從體內冒出來。

躲在角落之中,於慕和並未出現,而是冷笑著說道:“你還想說我無情無義?說反了吧?我看無情無義的傢伙是你才對,是你首先開槍的,不是嗎?”

魏統看著角落中的方向,意識卻越來越模糊,他感覺自己的呼吸也很困難了,眼睛在逐漸變得花白,周圍的情況變得越來越難以看清楚,頓時就有些發呆。

“要是我剛才開槍打他的腦袋就好了!”魏統失去了力量,手掌不知不覺放下來,而此時此刻他卻有些後悔,要是剛才開槍擊中於慕和的腦袋,勝利的人就是自己了,也就沒有於慕和的偷襲什麼事了。

只可惜,人生是沒有後悔藥的,錯過了的機會再也不會到來。

魏統緩緩倒在地上,最終死於呼吸衰竭,面色鐵青,失去了生命體徵。

實際上,魏統如果不把鋼釺給拔出來的話,還能多撐一段時間,鋼釺能把漏洞給堵住,可是鋼釺被他主動拔出來以後,胸腔就和外界相連了,缺少了氣壓差,那麼呼吸就會變得困難。

於慕和躲在暗處十分鐘的時間,發現外面逐漸安靜下來了,這才迅速探頭迅速縮回去,終於發現地上倒下了魏統,而魏統已經死去,這時候,他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現在這個時候,於慕和算是知道了古代的人為什麼對於奴僕是那麼的提防,實在是在主人已經遭難

的時候,首先發難的不是別人,首先發難的就是自己人!

“惡僕啊,惡僕,居然學會噬主了!”於慕和無奈的說道。

原本是兄弟的魏統,卻看上了自家的產業,於慕和感覺這個世界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了,在這個世界上親人永遠是最可靠的,自己這一次入獄,就看清楚了這一點,能夠把自己從監獄中救出來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兒子,至於原本的好兄弟,卻在想著怎麼樣才能謀奪自己的家產。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於慕和往外一看,竟然是一群士兵帶著步槍趕來了,十幾個士兵按照佇列衝了過來,首先就開始尋找掩體,多半是聽到了有人報案,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裡。

“彆著急,壞人已經被我給殺了,我是這個酒樓的主人,大家別誤會啊!”於慕和連忙喊道。

士兵們派出一個人入門檢查情況,發現確實沒有了危險以後,這才通知大家進門。

“你們怎麼會打起來的?不是說了在渝州不準私鬥的嗎?你現在還殺了人,跟我們走一趟吧!”士兵們一看現在這個場面,馬上就準備帶走於慕和,他們還在於慕和的身上看到了防彈衣,這也明顯不是善茬子,否則的話怎麼會抗住對方的槍擊反殺呢?

於慕和連忙放低聲音,說道:“自己人,自己人,我兒子現在是城主的顧問,以後我也是要給城主府辦事的,以後我的酒樓重新營業,兄弟們常來坐坐啊!”

士兵們本來是打算有棗沒棗打三杆子的,反正殺人這件事是屬實的,也不算是抓錯人了,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委,那就只有等抓到監獄裡去再說了,可是現在,眾人聽到了於慕和的講述之後,都反應過來,眼前的人以後可能是自己人。

於是乎,眾人的態度馬上就發生了改變:“我們剛才看了這邊的情況,確實是暴徒動手在前,你這也是自衛,既然是自衛,那就不算故意殺人了,你麻利點,把屍體給處理掉,別讓兄弟們難做!”

說完,士兵們便離開了酒樓,也幸虧這個案件出現在城外,要是這是在城內出現的案件的話,那就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實在是城外經常出現混亂的情況,士兵們也就賣了一個面子給於慕和。

於慕和見到自己的身份變化以後待遇也有了變化,頓時就改變了想法,心說:“看來,還是跟著城主府混比較好,原本還要破財的事情,現在隨便說兩句話就能解決了!”

接下來,於慕和看著已經破敗的酒樓,心說:“以後想要重振原先的酒樓,不是那麼容易了,兩個孩子也在城裡做人質,我也找不到知心的人管理酒樓啊。”

正在於慕和發呆的時候,遠處突然間衝過來二三十人,全都是之前於慕和的傭兵團裡的成員,他們看到於慕和安全歸來,而且他的兒子還和城主府搭上線,頓時就看準時機,重新投靠了過來。

“老大,您總算是回來了,我們之前可是被魏統給害苦了,他想要取代你啊,我們看不慣,就走了!”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一邊說還在一邊抹眼淚,要是流不出眼淚怎麼辦,在手上藏一點辣椒,這樣一來,弄眼淚的時候,眼淚就要多少有多少了。

“行了,別廢話,快把這個喪氣的萬一扔到長江裡去,以後繼續跟著我幹!”於慕和懶得聽這些人表忠心,直接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