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楓出現在楚朝顏的身邊,神色黯然,半跪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把手放在楚朝顏的肩膀上表示安慰。

而楚朝顏此時見到了沈楓的出現,直接就直起身抱住了他,一邊流淚,一邊就哭著說道:“沈楓,我現在沒有親人了,我最後的親人也走了,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沒事,還有我,我一直在你身邊!”沈楓連忙開口安慰,手掌輕輕地拍打楚朝顏的後背,他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在臨終前見到楚教授一面,當初從渝州出發的時候,沈楓覺得和之前一樣,但是他沒想到,這一走竟然就是訣別。

楚朝顏一直哭泣,抱著沈楓的手就不撒開了,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孩子在不斷的哭泣,她此時很無助,而能夠依靠的人就只剩下了沈楓。

常劍儀看了沈楓這邊一眼,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她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嫉妒的時候,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處理楚教授的喪事,好歹楚教授也是沈楓的老師,而且在許多人的心目中具有很大威望,必須風風光光的操辦才行。

楚朝顏抱著沈楓的手臂有些用力,頓時讓沈楓有些受不了,昨天的時候,骨頭才被金雕捏斷,現在還沒有長好,結果楚朝顏上來就是這麼用力的擁抱,頓時讓沈楓肋下隱隱作痛。

“朝顏,輕一點,輕一點,你弄疼我了。”沈楓連忙低聲說道。

楚朝顏淚眼朦朧的抬起頭,問道:“你怎麼了?”

沈楓忍不住苦笑,說道:“在回來的過程中,我被變異金雕抓走了,飛了一個多小時,被抓到了秦嶺,血戰半天時間,身上肋骨斷了五六根,現在回來,還是從路上跑回來的。”

楚朝顏一聽沈楓這話,連忙擔憂道:“那你快去修養吧,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沈楓連忙搖頭,認真說道:“不礙事,你爺爺就是我爺爺,既然如此,那我也算是半個孫子。我的傷勢不是很嚴重,只要不戰鬥,就一切好說,過些天就恢復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楚教授能夠風光的下葬。”

楚朝顏聽到這話很感動,之前常劍儀就接納了她,而現在沈楓也是這樣,雖然已經受傷,但是還是為了能夠安排一場風光的葬禮而堅持,現在,楚朝顏有了新的歸屬感。

常劍儀此時也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別擔心,我們會幫你的,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這段時間,我會讓沈楓一直陪著你的。”

說完以後,常劍儀還從身上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沈楓,認真的說道:“這是臨終之前,楚教授給你留下的信,他沒能見到你很遺憾,但是想說的話全都寫在了這裡面,你抽空看一看。”

沈楓聽到這話,連忙拿起了這封信,沒想到楚教授就算是在臨死前還在考慮自己,他心中一陣感動。

常劍儀低聲說道:“你這些天照顧好朝顏,我還要去城外工作,短時間內回不來。”

“等一下,為什麼要去城外?”沈楓聽到了學姐這樣說,頓時就疑惑起來,現在學姐挺著一個肚子,還要去城外工作,這要是出現一點意外,豈不是追悔莫及?

此時,沈楓想到了什麼,連忙抓住常劍儀的肩膀,難以置信的問道:“學姐你該不會是覺得被冷落了吧?你不能離開我啊,我們從一年前一直走到現在,一直是相互扶持,不能心灰意冷就遠離我。”

沈楓算是慌了神了,因為他完全沒想到學姐此時竟然說要去城外,這不就是賭氣的做法嗎?難道她是看著自己和楚朝顏秀恩愛,她看不下去了?

常劍儀聽到沈楓如此緊張的話語,忍不住覺得好笑,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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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我吃醋有這麼厲害嗎?我是去催熟農作物的,現在變異獸全都在野外肆虐,我不去帶著人搶先把莊稼收割了,就全都被吃掉了。”

沈楓恍然大悟,原來學姐並不是厭惡了自己才會離開,但是如此看來,渝州這邊的變異獸問題也並沒有得到解決啊。

“那你一切小心,讓羅青寸步不離的保護你,另外,林躍和齊靈衫這兩個異能者最近應該也沒什麼事,讓這兩人也去保護你吧,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沈楓連忙說道。

常劍儀點點頭,隨即離開了楚朝顏的家。

沈楓忙裡忙外,開始綁著楚朝顏處理喪事,而楚陽田的兩個兒子都已經死了,唯一剩下的親人就是孫女。楚朝顏必須隨時守在靈堂內,而怎麼安排葬禮,那就是沈楓的任務了。

夜裡的時候,沈楓掏出了楚教授留下來的信件開始觀看,卻沒想到,在這封信之中最多的就是鼓勵,渝州的問題很多,但是楚教授也就是提了一下而已,反而大部分的內容在鼓勵自己。

“沈楓,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而且願意善意對待別人,但是你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遇到大事無法做決定,優柔寡斷是你的短處。在這個時候,你需要別人幫助你做決定,這種情況以後一定要儘量避免,作為領導者,很多時候沒有兩全的決策,這時候的你必須站出來,必須用堅定的話語告訴下面的人,跟著你走是正確的。所謂領導的魅力,就是在關鍵時刻能站出來,站在所有人的前面。”

“渝州有很大的發展潛力,以後你要好好地發展,其中渝州面臨的最大危險,一者來自於外部,南方的雲貴高原會有源源不斷的變異獸衝出來,這是需要剿滅的,二者則是內部的問題,財富和權力的不平均,階級的分化,都是需要安撫的,推薦一個計策,那就是組建僱傭兵懸賞,將武器分發給下面的人們,讓他們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但是卻要透過貿易等手段控制僱傭兵。”

沈楓坐在沙發上看著楚教授寫下來的信件,一邊看就一邊點頭,他知道,這些內容都至關重要,自己作為渝州的統治者,必須全都瞭解,這樣才能穩固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