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劍儀此時很生氣,她想到了自己辛辛苦苦的在渝州處理各種事物,對外要表現出強硬的一面,對內還要關心家人的健康,可以說一門心思全都是為了沈楓能有一個安全溫馨的家,結果呢,沈楓卻有了喜歡的人,還是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這種!

於是乎,常劍儀的心態徹底崩了,進入了雜物間以後,她就開始尋找搓衣板,但是她意外看到了雜物間的一沓紙板,頓時計上心來,對啊,肉體上的懲罰怎麼比得上精神上的懲罰?一定要讓沈楓感覺到刻骨銘心,這樣他才不敢三心二意!

常劍儀馬上把紙板放在牆角,往紙板上面鋪墊衣服,似乎在整理什麼似的。

沈楓本以為學姐忽然離開是為了找棍子來揍自己,他跟上來就是為了讓學姐出出氣,總不能讓她一直把怨氣憋在心裡。但是當他看到了安學姐的動作以後,卻疑惑起來了,問道:“你在幹嘛?”

常劍儀頭也不回,繼續擺弄面前的紙板,一邊擺弄一邊低聲說道:“我啊,這是在鋪床,我這個人呢,或許太傻了一點,只知道從一而終,不知道什麼是三心二意。所以啊,我想要找回當初的感覺,或許,之前的我躺在紙板床上,心中會惶恐不安,但是,總不會擔心身邊的人背叛。”

沈楓的臉當時就紅了,這是羞紅的,他顯然是知道常劍儀什麼意思,當初在江陽的時候,兩人被困於雜物間,沈楓陷入昏迷,常劍儀整天都在照顧他,喂水餵飯,衣不解帶的照顧,當時兩人就是是睡在紙板上面。

沈楓感覺到慚愧,說到底,常劍儀沒有背叛過他,而且細緻入微的關心,他在外面戰鬥,常劍儀總是把基地裡面的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從來不會讓他擔心,而沈楓自己,不用真心回報常劍儀就罷了,甚至還想要讓常劍儀承認別的女人,這種做法已經不是三心二意能解釋的了,真的要說的話,應該是棄之如敝履。

常劍儀偷瞄了沈楓一眼,發現沈楓臉色漲紅,甚至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但是她隨即就繼續諷刺:“或許我這個人就不該隨便付出真心,以至於傻乎乎的愛上了一個壞男人,任勞任怨的工作,而他呢,就要把我一腳踹開了,想來啊,古代的女人就如我一樣委屈,喜歡時海誓山盟,討厭時懶得高看一眼,甚至一腳踹開。”

沈楓慚愧的低下頭,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感覺自己成為了常劍儀口中的渣男,偏偏無法反駁。

但是讓沈楓斬斷和楚朝顏的關係,沈楓也是做不到的,因為沈楓無法忘記和楚朝顏在地底相依為命的十幾天時間,楚朝顏的柔情似水也是他忘不掉的。

於是乎,沈楓就傻站著,呆在雜物室的門口老實捱罵,臉色通紅。

常劍儀也樂得繼續陰陽怪氣,口中不斷地訴說自己的委屈,但是矛頭直指門口的沈楓,她知道,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沈楓很是憋屈,此時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己只不過試探著問了一句話,沒想到這就引起了學姐的勃然大怒,如今他也不知道如何收場,是不是要對天發誓才能表示自己的清白,但是實際上自己也並不清白啊。

正在沈楓尷尬的捱罵的時候,客廳裡忽然傳來了常浩傑的哭聲,“嗚啊,小黑,你怎麼了?小黑……”

沈楓和常劍儀感覺奇怪,來到了客廳,卻發現常浩傑抱著他帶回家的小黑狗傷心欲絕,而小黑狗口吐白沫,身體在不斷的抽搐,顯然是就要死了。

“小狗怎麼了?是不是你給它餵了巧克力什麼的?”沈楓首先問道。

常浩傑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哭著說道:“我把大蔥炒肉端給小黑吃了,結果他沒過多久就死了。”

沈楓和常劍儀看了看桌子上一口沒動的飯菜,頓時驚呆了,難不成飯菜裡面有毒?

沈楓看向了常劍儀,臉上盡是震驚之色,心說:“學姐你好狠毒,竟然要毒死我,這是為什麼?難道我們曾經的感情就不值一提了嗎?我也沒個叫武松的弟弟,要是吃了飯菜,都沒人給我報仇。”

沈楓的心中震驚,古話說,最毒不過婦人心,難道應驗了不成。

常劍儀此時也看著沈楓,心說:“沈楓啊沈楓,你是覺得我礙事了,比不上你剛喜歡的狐狸精了吧?竟然為了其他女人,想要把我毒死,無毒不丈夫,可是你這也太狠毒了吧?”

常劍儀很難受,古話說,無毒不丈夫,難道古人真的就說對了不成?

沈楓和常劍儀面面相覷,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他們的心中都有了不好的猜測。

沈楓和常劍儀的臉上都是驚疑之色,兩人顯然是沒想到會有人在飯菜裡下毒,而他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下毒的人。

常浩傑此時哭得更傷心了,“我的小黑啊,你死得好慘啊,我一定要抓住兇手給你報仇。”

沈楓首先反應過來,問道:“廚師呢?廚師在哪裡?”

接觸飯菜最直接的人就是廚師,沈楓現在只想知道廚師的位置,這對於查明真相很重要。

常浩傑向著廚房指了指,沈楓連忙衝進廚房,卻發現廚房的窗戶大開著,而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下毒的傢伙跑了。

常劍儀也追了上來,看到這一幕,皺眉的說道:“這個廚師是一個月前招的,他還帶著一個女兒,我看他可憐就給了他這個工作,難不成……他被收買了?”

沈楓和常劍儀此時都已經反應過來,下毒的人絕對不是對方,肯定是廚師受到指使,否則的話,一桌子飯菜都有毒,就算是沈楓和常劍儀也很有可能會中毒身亡。

“沈楓,看來我們被人盯上了。”常劍儀看向了沈楓,目光中有些許期待,她希望沈楓此時能作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