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這三老傢伙,裝什麼逼!有錢了不起呀!雞鴨魚肉,還不算好菜?真他孃的挑三揀四。

這……

三人語塞了。

身為皇帝,以身作則,那就是個好皇帝。

“豈敢!”

三人忙道。

李信直接說道:“今日朕請三位來,不為別的事情,是為了西街紡織產業,能夠正常運作。三位應該知道,西街的紡織產業,也算是天下一流了,而且!西域、北方許多國家,都喜歡京中紡織的綢緞、布匹!其中利潤很大。”

“但三位應該明白,北方天氣到了冬、春季節,已經非常冷了,不適合養蠶,當然並非不能養,氣候的緣故,只有夏天能夠養蠶,過了夏天,幾乎冬、春季節,都是停滯停產的,故而…西街紡織出來的產品原材料,到了冬、春季節,只能向江南進購。”

“自然,西街的恢復,阻礙了三位發展,勢必導致自家的布業,喪失很大一筆利潤。利益對於商會、世家來說,幾乎是命根子。三位會長,是河北最大的京商,商貿之路,自然銷售天下。當然,武朝的布匹,要獲得最大利潤,就是銷售國外。可三位會長,有沒有想過,遏制西街的發展,壟斷了原材料,並且!連江南的原材料,只要三位願意,完全可以勒令,不出售給西街,西街沒了原材料,就要活活等死、倒閉。”

“那朕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世家不給朝廷發展的機會;那朕是不是也能將世家,往外商貿的商稅,再往上提一提呢!”

李信的語氣,越發的語重心長,似乎在教導三個犯錯的孩童一般。

對,你不給我發展,那我就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你想要賺錢,那可以!交稅,交比之前要高几倍的商稅,讓你們給朝廷打工。沒得錢賺的世家,勢必就要衰弱,倒閉。或許,世家可以提高售賣貨物的價格,但如此,外國人又如何會買賬?到時候別說賣出去了,就連本金都賺不回來。

沒辦法,天下終究是姓李的,你世家強勢又怎麼樣,等他有了一支強大的軍隊,世家就都是紙老虎。到了那個時候,李信完全不用看世家的臉色,另外!他完全可以自給自足,自己建辦皇商。再不濟,宰幾個世家,套一些錢來急用。

他不怕別人把他當暴君,他要治理好國家,殺人流血是越不過的,與其這樣,那他就將自己暴君的身份,繼續延續下去,當一個令天下人膽寒的“暴君”。

這……

李信的話,說的非常直接,直接刺激到了三大會長,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小小年紀的皇帝,居然如此霸道,語氣如此咄咄逼人。

現在的大武的商稅,是十收一,前朝時期,到了十五收一,甚至三十收一,所以!大武的賦稅,是很高的。如果,李信真的要提高商稅,到時候十收二、收三,三大商會,除了購買材料,以及成本,雜七雜八的費用,再一疊加,能流入三大商會的袋子的錢可就不多了。

商稅的增高,不僅僅只是布業一門,而是所有產業。

“陛下,如此……貌似有些不合理吧!大武祖制規定,武朝的商稅,就是十收一。另外臣等並沒有要與朝廷作對的意思,更沒有與陛下作對的意思!”秦弘化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邊,還是非常不舒服。

劉家家主劉子明立道:“陛下,胡改商稅,必然會激起各世家的不滿,到時候!世家起來反抗陛下,陛下又該如何?”

苟家家主苟定隨即說道:“陛下想要我三大家族做什麼?就直接說吧!我等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沒必要拐彎抹角。”

原本他們以為,小皇帝再如何改變,也不敢對他們三人連吼帶罵,但現在看來,他們實在低估了李信的強勢。

“好,痛快!”李信拍了拍手,“朕的意思是,與三位家主合作,我們完全可以,在河北一起共建商會,也就是皇商,如此!三家合力,在加上有朝廷的支援,河北京商,必然成為天下商會之首。”

三人的臉色,立馬大變,甚至變得無比凝重。

說來說去,還是擺脫不了朝廷,這比他們放棄壟斷,針對西街,還要可惡!加入皇商,以後的利益,可就不止是家族個人的了,還要上交給朝廷,並且!他們三大會長,勢必還要聽從的調遣。

更加可惡的是,萬一國家遇難,那個地方有災有難,只要朝廷需要,他們就要積極救災拿錢。

這硬是將三大家族,拉入火坑。之前他們也算是皇商,可是國家的沒落,導致他們也跟著沒落虧錢,不得已之下,才強行退出皇商之列。好在,近期的皇帝,都是昏庸無能之輩,也不敢太過得罪三家,所以!三大家族,退了也就退了。

但李信不一樣,他就是個不確定數,這很難讓三大商會相信,李信能帶他們走向巔峰。

“陛下,要三大商會,列入皇商?此事…恐怕不妥,咱們還是要從長計議!”秦弘化說道。

“你們是不相信朕的實力吧!是覺得朕…會被楊珂打敗?”李信反問,“不知,三人可會賭牌!”

“會一些!”秦弘化回道。

“既然會賭,為何不相信朕,賭上一賭呢!”李信看著眾人,嘴角流露出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