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浮出水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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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浮出水面(下)
歇斯底里的咆哮聲讓整個桑拿室裡的人為之一振,全都緊張的看著這個面目赤紅,額頭青筋暴露,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一般的男人。
慢慢的,柳新長冷靜了下來,在心裡仔細的分析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敢做出劫持家人這樣無恥的舉動的人,都是沒有什麼道德底線的人,而且是有著大仇,可是自己在江南市裡並沒有什麼死敵,誰會這樣的搞自己呢?
想來想去,柳新長也沒有想出來到底是誰在搞自己,他鬱悶得一腳踢在了桑拿室旁邊的小桌子上,小桌子騰地而起,“咣”的一聲砸在桑拿室的玻璃門上,發出一聲巨響,嚇得裡頭的金石直哆嗦。
這時,柳新長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直接按下了接聽鍵咆哮了起來,“你個混蛋,到底是誰,我發誓如果讓我逮住你,我要扒了你的皮”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一頓,憤怒的聲音震人耳膜,他略微拿開了手機,有些無奈的說道:“嗨,柳先生,我想你搞錯人了,你要扒掉皮的人我知道是誰,而我們現在需要談談”
柳新長一愣,他沒有想到又冒出來了一個人,這到底是真是假鬼知道,可是急於得知訊息的他還是強忍住了自己的怒火,說道:“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很簡單,因為我們是朋友,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電話那頭傳來非常誠懇的聲音。
“共同的敵人?”,柳新長一窒,道:“好像我們並不熟悉,我覺得你說的話就是一個笑話”
“是不是笑話,你自己來了就知道,我在廣宏大廈等你,我可以稍微透露一下,你家人被綁架這件事情和江南國藥廠現在的當家之主有關係”
電話很直接的就結束通話,這讓柳新長更加的一愣,和國藥廠有關?那不就是和李長空有關係?可是李長空為什麼要搞自己?似乎咱們之間還沒有到死敵之間的關係,這到底是為什麼?
想來想去,柳新長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可現在這一個訊息就像是大海里的一艘救生船一般,到底對方是什麼來頭只有去去就知道了。
想到這裡,柳新長直接出了太陽城驅車直奔閘北區廣弘大廈。
廣弘大廈血狼盟老巢裡,埃頓和埃塞巴魯並排站在一起,正在拿著情報在交談著。
“巴魯,你說這個柳新長會不會來?這個李長空似乎太笨了,居然替我們找了一隻替罪羊”,埃頓問道。
“埃頓,你這樣的問題我覺得沒必要回答,他如果不來那就不是柳新長了,至於李長空,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因為他只是沒有察覺而已”,埃塞巴魯只是笑笑,然後朝著出口處走去。
埃頓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跟了上去,他覺得也是,綁架親人的事情發生,任誰都無法忍下這股怒火。
一輛黑色的本田CRV遠景燈刺破了夜空,快速的朝著廣弘大廈開了過來,地下車庫的門口處,埃塞巴魯和埃頓已經在此等候已久。
“吱”的一聲,本田停了下來,車門開啟,柳新長快步走了過來,直接問道:“就是你們告訴我的訊息吧,我似乎並不認識你們”
在車裡的時候,柳新長就發覺出了這兩個人的奇怪之處,兩個金髮藍眼的外國人,而且臉色蒼白,身上更是若有若無的散發出一種陰暗的氣息,憑著本能的直覺,他覺察出這兩個人不是一般的人,只是以他現在凡人的身份,根本就無法察覺出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柳新長,飄渺門俗世弟子,我想我們很快就認識了,因為你的敵人李長空同樣也是我們的敵人,所以我們可以合作”,埃頓沉聲道。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你們怎麼知道這件事情是他乾的?”,柳新長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從頭到尾這兩個人就說李長空是他們的敵人,可是證據呢,難道以為我是頭豬,可以隨便讓人當槍使?
“很簡單,因為布諾藥業就是我們在掌控,而這一切李長空把所有的罪過全部都放到了你的身上,相信你非常清楚布諾藥業的強勢,所以你成了我們的替罪羊,我們手裡有一卷影片,關於你親人被綁架的影片”,埃頓非常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原來是這樣!”,柳新長豁然開朗,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李長空把我想象成了這一切在暗中搞鬼的人,所以以此來綁架自己的家人逼迫自己離開,這樣的話,所有的解釋都是合情合理的了,原本我以為我是那隻坐收漁人之利的人,結果卻是無緣無故的成為了替罪羊。
忽的,柳新長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只是這些洋毛子的一面之詞,難道就不是他們唱的一齣戲來欺騙自己?想到這裡,柳新長問道:“你既然說你是布諾藥業的掌控者,那麼你們的用什麼來證明?”
“很簡單,你可以去和王南山交談,說出埃頓的名字,自然他就會告訴你一切”,埃頓笑笑。
話說到這個份上,柳新長是徹底的相信了埃頓的話,因為,如果是謊言的話,一擊就破,沒有人會把具體的細節說出來還去打自己的臉的。
“好吧,我相信你了,不過我有個最大的疑問就是既然你知道我是替罪羊,為什麼還要來告訴我這一切?”,柳新長奇道。
“我說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所以我們需要聯合,畢竟你才是這裡的地頭蛇”,埃頓笑笑,他可不會把自己最真實的身份給說出來,不然的話,保不準會發生出什麼意外。
“...”,柳新長想了想覺得這個理由倒是非常的合理,畢竟,外來的和尚難唸經,不過能夠查探出自己師門的人想必也不是一般人,我還是防著一點好,這樣可退可進,不至於被當做槍使了。
“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麼?我什麼時候可以拿到影片?”,柳新長說道。
“很簡單,你離開江南,必要的時候你去通知你的師門來製造羈絆,合適的時候我會給你的”,埃頓說出了自己的計謀。
“就這麼簡單?”,柳新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就這麼簡單!”,埃頓笑道。
然後,一直沒有出聲的埃塞巴魯揮動黑袍率先朝著地下車庫裡走去,埃頓則是伸出強壯的手拍了拍柳新長的肩膀,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