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厲,我問你。你是不是從來都不喜歡司容容?”

杜誠問了。

他其實一直想問。

因為他喜歡司容容,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但司容容眼裡只有厲盛瀾,他以為自己退出,不表現出來,就是成全。

“是。”厲盛瀾沒有猶豫。

說話時,他是看著唐心的,抓的也是她的手。

以前的他眼裡只有工作沒有女人,那時候身邊的女人是誰都無所謂。所以他對司容容沒有感情,當她逃婚時,他難過的也只是自己的腿以及看清現實,並不是因為她。

杜誠笑得很輕狂。

呵呵。

果然,是他看錯了厲盛瀾。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答應她?她剛走你就立馬可以找個女人代替她,我們五個這麼多年的感情在你眼裡就一文不值嗎?

既然這樣,司容容的逃婚又有什麼錯?她只是做了自己認為對的選擇,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一切是她造成的,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杜誠把壓在心裡的話講了出來。

他覺得,司容容能放下過去,回來跟大家聚在一起,難道厲盛瀾就不該大度到放下過去,繼續做朋友嗎?有必要把大家搞得這麼僵,而他還是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嗎?

有意思嗎?

厲盛瀾沒有說話。

他的沉默讓杜誠更加認為自己的判斷,他衝上前,一把抓住厲盛瀾的衣領,帶著憤怒:“我們五個人這麼多年的感情,在你眼裡算什麼?你厲盛瀾有把我們當朋友嗎?”

厲盛瀾還是沒有說話。

“杜誠。”顧佳綸拉開了他:“你別這樣,大家都是兄弟,今天難得見面,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聊嗎?”

杜誠甩開顧佳綸:“今天這聚會,我看不聚也罷。我吃不下了,先撤了。”

包廂裡,只剩下厲盛瀾,唐心,顧佳綸,厲媛媛。氣氛比剛才更緊張了些。

“心心,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照顧好老厲。”顧佳綸說。

現在離開最好,給大家一些空間冷靜。

“嗯,開車注意安全。”唐心點頭。

顧佳綸帶厲媛媛走了。

唐心的目光一直在厲盛瀾身上停著,別人可以不理解他,但她都懂。他不是個薄情寡意的人,他的內心比外面更柔軟。

他其實特別在乎親情友情,把感情看得很重。

剛才杜誠的質問他都沒回答,不是他答不上來,以他的辯答能力肯定能壓住杜誠,但他選擇沉默,是在挽回多年的兄弟情,不想大家都難堪。

“大叔。”唐心半蹲在他面前,看著他。

“我沒事。”他說。

手落在她頭上,把她按在腿上,輕撫著她的頭。

他沒再說話,但他手撫過唐心的頭的頻率同樣能讓她感覺到他內心的想法,他並不冷靜,甚至找不到出口,她陪著他,默默地在包廂裡待了很久,到晚上天黑才離開。

司家。

“容容回來啦!”

“爸,媽。”司容容走過去坐下,心情很不好。